白程幻看了一番,还真是,顿时说不出话来。
“敢情要学棋的人是你啊。”小齐恍然大悟,随后大笑起来:“你学便学,怎么和做贼一样。”
“我哪有,这东西还要学?笑话。”白程幻怀抱双手,轻笑着。
“那来一把?”小齐挑了挑眉。
“来就来。”
“得有一个赌注,不然没意思。”
“那你说。”
“这样吧,输的人叫赢的人师父,怎么样?”
“一言为定。”白程幻心想今天这句师父小齐是叫定了。
二人相对而坐,白程幻执黑棋先落下一子,继而小齐紧随其后。二人一来一回,你追我赶,你堵我逃,最后白程幻被逼到小胡同,被直压墙角,被堵住气息,本以为死路一条,小齐也一脸势在必得,不料白程幻一子落下,又有一线生机。
小齐瞠目结舌,没想到白程幻果然还有些天赋。小齐不慌不忙,又再次将白程幻围个水泄不通,白程幻眉毛紧蹙,额头浮出细细的汗珠,汗珠顺势滑落,滑至白程幻喉结处,他微微咽了咽口水,看起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棋终,最终新手白程幻还是败下阵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白程幻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心想小齐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也不是白下的,心里忽然释怀了。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反正小齐看起来下的挺开心,那这就够了。
“我赢了。”小齐一脸得意,随后站起身来凑到白程幻脸跟前轻声挑拨:“乖,快叫师父,改日师父送你一些好的棋具。”
“师父。”白程幻淡淡的说着,不怀好意的笑着,小齐见状连忙离远了一些:“你下棋的技术有待提高哈。”
却被白程幻一把拉进怀里:“师父,你可要多教教我。”
小齐有些慌乱:“你干什么?”
“虽然我下棋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我别的技术好啊,师父要不要试试?”
“白程幻,你真无耻。”
“我想在师父身上下棋。”白程幻幽幽的说着,便落下深深的一吻,紧接着便是一吻再吻,就像落下一子又一子一样。
小齐不安分的抓住了桌上的棋盘,不想,棋盘骤然翻覆,霎时间屋子里噼里啪啦的落子之声此起彼伏,彼时黑白再难分你我,混然交杂,犹如群星璀璨。
……
事毕,小齐累得瘫在床榻,而白程幻已整理好着装,收拾起地上落下的棋子,坐在桌边,陷入沉思当中。
“你在干什么?”
“我在复盘。”
“你还记得棋局?”
“当然。”
一年后……
西门族清禾街里,一个身着破烂的男人被一家店里的伙计给推倒在地,那男人叫侯护,祖上曾经富饶过一段时间,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这副穷困潦倒的模样,自己的妻子也带着女儿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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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钱还想来这里吃霸王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伙计向那个侯护恶狠狠盯着侯护。
“啊呸,狗仗人势的东西。”侯护一瘸一拐站起身来,啐了那伙计一口,然后向人群中悄然离去。
侯护来到街边一个小摊上对着小二叫道:“小二,来壶酒 。”心想大鱼大肉吃不起,这一杯浊酒还喝不起?
小二应了一声,提了一壶酒出来,放在那男人桌上。侯护突然重重的一掌落在了桌子上:“你当我付不起钱啊?啊?再给我上一壶。”随后又将几个铜钱扔在桌子上。
“是,是,是。”小二颤颤巍巍的回应着,心想又来了个没钱又爱装逼的。
就在这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哟,这不是侯护吗?谁惹你发这么大火气。”
“是你?”侯护一看这人不是自己以前的邻居阿晖吗,只不过自己后来搬家了。
阿晖在侯护桌子边坐了下来:“好小子,竟然在这碰到你了,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兄弟听听。”
“哎,别提了。”侯护甩了甩手。
阿晖打量了一番侯护:“你说你祖上也不是没钱的主,怎么你就混成这个熊样。”
“那是发的横财,不然哪轮得到我们这些人。”侯护用筷子将一粒花生米丢进自己口中道。
“横财,此话怎讲?”阿晖一脸疑惑道。
“贩卖狐皮,当年狐皮可值钱了,尤其是那种刚有一点灵气狐狸的皮,光泽姣好又没有什么很重的邪气。”侯护笑道。
阿晖一听双手一拍:“侯护啊,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啊。”
“不行啊,狐妖可是会杀人的。”侯护摇头道。
“怕什么,你当西门族说着玩的吗,伏魔师起家,还怕那些小妖?”阿晖眉飞色舞的说着。
随后又见侯护有些迟疑便又道:“到时候若是那些小妖来寻仇,直接去请西门族的人,将他们捉拿起来,根本不是问题。”
“这……”
“你是要穷一辈子,还是冒一次险到时候荣华富贵傍身,你自己想。”
侯护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道:“自古富贵险中求,我干。”
“我阿晖从今以后就跟你干了,大哥。”阿晖举起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一饮而尽。
“我们今晚就去。”侯护干净利落道。
“好”
郊外,侯护和阿晖背着弓手里拿着箭,在草丛里穿行着。
“看见没,那个发着蓝光的狐狸就是刚有灵气的狐狸,那时的人都管这叫夜光狐狸。”侯护指着不远处的一只狐狸笑道。
阿晖点了点头,就伸手拿箭往狐狸射去,没想到还真射中了,于是第二天两人便把狐狸剥了皮,晒干,处理干净,拿到集市上去卖。
“这狐皮的成色真好。”一身着华丽的女人拿起狐皮嘴里喃喃道。
“夫人,这狐皮可是刚有灵气的狐狸皮,成色自然是极好的。”阿晖谄媚笑道。
“噢?是吗?”那女人疑惑的看了阿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