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杰指了指前后,示意道:“看见了吗。这一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官府怎么管?硬管?费时费力不说,若是此处巡捕被土匪暗算,寻个尸体都难啊。”
听了钱杰的解释,赵千山抿嘴缓缓点头,似乎对当地这一乱象还是心存不满。
钱杰又说道:“当然,晋西郡也有传送阵,但是成本划不来,一来一回,将近也就差不多我们这次送货的价格了!”
话说至此,再不开窍的人也该想理解了其中的道理,赵千山缓缓点头,表示理解。他渐渐的明白这个世界并非黑白两色。
就在二人讨论时,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骑马疾驰而来,面色严肃地靠近马轿,恭敬地向钱杰行了一礼,随后对赵千山也微微颔首。他是商会的舵头,负责此次货物的安全押运。
“舵头,有何事?”钱杰在马轿中轻声问道。
舵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少爷,这次走马情况有点不对,这帮后沟山的山匪问老仆多要了五个金币。”
“哦?”钱杰眉头一挑,道:“什么意思?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舵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知道,往常一直都是十个金币的过路费,已经很多年没变了。”
“那可能是涨价了?”钱杰并未走过马,他所了解的东西都是听舵头们聊天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他倒没有认真盘问过。
“如果是要改动过路费的价格,山匪会按照道上的规矩摆出酒来,路过的商队若是认可改动后的价格,便将酒喝了。若是不认可改动的价格,便要绕行。”舵头解释道。
钱杰沉思良久,道:“无妨,走了便是。”
舵头闻言,还是拿不准前方会出现什么意外,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被钱杰打断:“没事,我们继续走,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此话一出,舵头纵然是有千百句话,也只能生生咽回肚子,谁让说话的这人是钱家公子呢。于是只能骑马回去,接着押队赶路。
钱杰不是逞能之人,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钱父早就给他说过,此趟货物不值钱,劫了就劫了,只要人能安全回来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