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对赵璞所盖得粮仓啧啧称奇,连连夸赞。
“厉害吗?这不过是咱们楼昌郡第一泥瓦匠的正常水平而已。”在人群的叫好声中传来一句极其不和谐且带有几分嘲弄意味的声音。
群众的叫好声随着这声音的出现戛然而止,而后百姓低头斜瞟,丝丝窃语,大气都不敢喘,敢如此羞辱一位修行者,除了当地土地主张家,还能有谁?
随即人群中分出一条道,一部四平八稳的太师椅由八人抬着,走出人群,出现在这座房屋前。
只瞧得那太师椅上的人,绿豆眼,鹰钩鼻,薄唇小嘴,倚歪在那,旁边仆人碎步紧跟,摇摆着扇子,手中捧着紫晶葡萄,十分献媚的伺候着此人。
赵璞连跟两步,轻声道:“张德正少爷,粮仓已盖成,还满意吗?”
虽然赵璞是开光境修为之人,但是面对那太师椅上倚歪的张德正还是恭恭敬敬。
张德正闻言,斜瞟了一眼赵璞,在仆人帮扶下缓缓下地,坐在他那精雕细琢的轮椅上。
赵璞见状,连忙放下怀中的赵千山,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掸了掸张德正裤腿上的灰尘,举止十分卑微或谄媚,好似一条摇着尾巴的狗,在讨主人欢心。
此举外人看来似有不妥,但是在当地人看来,此举得当!因为在楼昌郡,张家的公子怕是比楼昌郡郡王还要有官威!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张家家主,张开石厉害。
张开石是楼昌郡的老地主,手段通天,更是纳灵境强者,即使郡王来了,也要让他三分,毕竟张开石在楼昌郡作威作福的时候,郡王还不知道在哪起势呢。
赵璞如此作态,只道是,行卑微既是真实,做谄媚却是无奈。
张德正居高临下,戏谑道。“赵璞,你要将这心思放在婆娘身上,也不至于赵千山十岁了还没有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