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侄姑爷说什么也不肯再去第二次了。”
“侯夫人就说你鹭姐姐善妒,故作大方贤明,实际表里不一。”
“你鹭姐姐不爱听,赌气,这次一个人先抱孩子回京来,吓我们一大跳,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她的性子你也知道,问什么都不吭声。”
徐慕欢眉头渐渐蹙起。
“我跟你父亲是叔婶,不好深问,不然倒像逼孩子。”
“后来侯夫人找上府来,说你鹭姐姐不懂事,不知规矩,你伯母虽温和,但涉及儿女岂能相让。”
“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吵将起来。”
“李家除了培云也没个男人,你父亲是不好出面的,只能我从中帮着说和。”
“现在就是两家都各有理,谁也不让。”
徐慕欢担忧地叹气道:“哪怕是做最坏的打算,和离了,孩子又都放不下。”
明鸾不解,“为什么呢?大姨不也将两个女儿带回娘家了。”
“那不一样,赵家什么破落户,而且他们有把柄在你大姨手里攥着,不敢不妥协。”
“真闹起来,赢儿一准儿被李家要去,到时候你鹭姐姐非发疯不可。”
徐慕欢连连叹气,“别人家都是因为情淡生嫌隙,明鹭这儿倒是因爱浓而生波折。”
明鸾将一小碟子剥好的果仁儿奉过去,问道:“弟弟怎么没同母亲一起来,他们就不想我?”
“怎么会,澈儿日日念叨你呢。”
“是太妃说小孩子眼净,不该去神佛庙宇,怎么也不许带着,我也不想给她添堵。”
“今日正好你父亲赴酒局去,就让他带着去玩玩。”
提起俞珩,明鸾想起前几天父亲给自己带的琴谱来。
“这是父亲向旁人好说歹说借来的孤本,我已经抄好,请母亲带回去,好奉还给人家。”
“这样的好东西,必宝贝着呢。”
见明鸾在此焚香奏琴、读书研棋,耳目皆是清净,她也不觉孤单,徐慕欢略略放心些。
“内个魏监副没说你什么时候能离开这?”
提起此人徐慕欢就咬后槽牙。
长宁府还以为是此人欲邀功,跟太子提出这怪力乱神的一套说辞,太子孝顺心切才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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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会料到其中深意呢。
“我跟娘娘许愿,要在这诵经满七七四十九日。”
“届时风波平息些,女儿再回王府。”
徐慕欢应允道:“还是回家吧,以后哪也不去了,你就在府里陪着我最安心。”
“当初母亲觉得公主身边是安全的,有皇后在没人敢打她的主意,可谁想太子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