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有话交待郡主,可让老奴代传。”
嬷嬷见他驻足良久,小心提醒。
俞成靖忙收回眼神,掩饰地说:“哦,方才突然想起一点事,但天色既晚,还是不必叨扰郡主,明日我再叫人来传话。”
太子一到礼正殿,玄鼍卫的两个探子正候在那里。
“殿下,太后身边的一个常侍今日离宫,而且是乔装改扮后随卓夫人的车驾出去的。”
果然是宁寿宫,俞成靖脸色凝重。
他早就怀疑内个欢郎可疑。
“人进了卓府吗?”
探子回道:“是,殿下在卓府的内应已经盯紧此人。”
“很好”,俞成靖却并无放松姿态,只吩咐道:“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过多的与内应联系,避免她暴露。”
人都退下后,安士海进来回道:“殿下,长公主今日来过,等了好久。”
俞成靖知道长公主来是为了缓和他与太子妃的,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殿下,要不您见见她?长公主总见不到您肯定会去未央宫烦皇后娘娘的。”
安士海神情讪讪的,小声说:“奴婢听太子府的人说,太子妃想联合众人一起上书求娘娘恩准入东宫侍驾。”
“有人听她的吗?”
俞成靖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问。
他心里有数,解节、澹台镜是自己人,不会胡闹。
曹文姝那几个功臣家选出来的,还有卓贾两家的,根本不会给她面子。
也就李窕儿、顾道怜,一个跟她沾亲,一个受她辖制。
所以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自然没有”,安士海呵呵笑道。
“这不长公主才来东宫想见殿下。”
“不见”,太子语气更冷,“随她去”。
俞成靖心想“自己对太子妃和长公主府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但她母女实在是得寸进尺,竟然跟呼延家都扯上关系。”
“甚至给太子府办事的解家都要暗地里使绊子。”
他已经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现在案子棘手,形势复杂,他非要给长公主府一点敲打不可。
安士海又从袖中取出密信一封,呈给俞成靖。
“殿下,解良娣的书信。”
太子拆开来看,原来是澹台家要因孕一直在抚远公府借住的解阙回江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