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少女情怀最难捉摸,若她相中微生寿,那就不好说了。”
俞成靖也不过是个才及弱冠的少年。
说得自己倒像个历尽沧桑的半老之人了。
“要不我去探探她的口风?”
俞成靖执子的手悬而未落,摇了下头,“你去试探,她岂能不防备,肯定问不出什么话来。”
解节微笑着说:“妾觉得不如殿下自己去问,郡主同殿下有少时的情意,也许会吐露真心。”
“妾觉得,郡主虽年少,未必就是糊涂人。”
“若殿下真不想两家结这门亲,对郡主陈述厉害,也许她懂得取舍。”
“当日我与梵娘的事被她撞见,我都认定自己肯定完了。”
解节脸上忽生出些后怕来。
“她即使不去给皇后娘娘告密,也至少得和殿下说起。”
“谁知她没有跟任何人讲,可见是个极有分寸又谨慎的人。”
解节当时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这也是为何解节突然一会儿说服娘家送小妹解良玉入府,一会儿又作罢的缘故。
俞成靖突然松垮垂肩,叹气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误她。”
“我心里也期盼阿元好,如果她真择中公子寿——”
解节凝眸注视着太子,想听听这个薄情寡爱的人是不是尚余那么一丝温情。
“那就是天意,天要成全这段缘。”
说罢,他将棋子丢入奁内。
俞成靖脑子里萌生过很多计谋,但都是下下策,像是寻个美人儿去引诱微生寿,让爱女心切的王府对他失去好感之类的阴谋。
既不是正大光明,又不能十拿九稳。
但最终并未用在他二人身上。
解节劝他道:“殿下去问问倒也无碍,若真是天意,无人能左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