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朝中的事,连吴涯都知道了,俞珩能不知道么,他若想插手不用徐慕欢说也会插手,可是为抚吴涯的惊魂,只能先这么说。
虽有敷衍之嫌,却是权宜之计。
好劝歹劝,徐慕欢才将吴涯送走,已过了饭点儿,怪不得她都饿得心慌了。
一进屋,谁想俞珩正在烹茶,坐着等她呢。
“人送走了?”
“走了”
“你答应她什么了?”
徐慕欢脱了袄子搭在衣架上,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应过谁的情儿,让你为难了。”
她心里倒觉得对不住吴涯,毕竟是亲如姊妹的好友。
“清官难断家务事,陛下得多为难呀,本来火耗的事情就够圣上操心的。”
慕欢看了眼俞珩,又问“到底是不是江曳呀?”
“是”
俞珩肯定的回答道,毫无犹豫。
徐慕欢换了件蜜合色小袄,正捋袖子,被俞珩这干脆的回答惊住了。
“这么说你知道这事儿吴不知是无辜的?”
俞珩总算抬了头,笑着说:“你刚才也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能说吴不知是无辜的。”
这个人,做官做的,愈发长了说话时云遮雾绕的能耐。
徐慕欢本来就烦,心里满当当地装着事儿,吴涯又来哭闹一通费她好半天心神劝解,回来后俞珩还偏说半句留半句的。
她不猜,她也不听了,使手猛地一推,那穿衣镜转了好几圈方才立住。
“你爱说不说,我要先吃饭了。”
“欸,我一直等你呢。”
俞珩忙起身打背后搂住她。
“等我什么?等着跟我说官司,还是等着陪我吃饭?”徐慕欢脸上忍不住有了笑影。
“都是,吃饭时我详细地讲给你。”
徐慕欢不是个骄奢的人,从不因俞珩的官位提升就由俭入奢,这么多年一直还是老样子,只他二人吃家常饭时也就三五个菜,最奢侈的莫过于俞珩爱吃羊肉,顿顿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