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在屋里闲聊没多会子,天黑的也快。
刚才还是蒙蒙黑,这下就全黑了。
只听外院门响,小黍跑进来说:“杜姐姐,濮管家回来了,还抬了个人回来。”
月蔷心里一紧张,生怕是那批料子出了事,又是谁受了伤?
越想心里越怕,生怕年根低下出了人命,当初王府里大爷就是赶夜路掉进冰河里没的。
月蔷一颗不耽搁的往隔壁濮阳家去,惠灵也披了斗篷跟了过去。
杜月蔷一进去,见濮阳正跟两个小子抬着一个长凳,上面驮着一个壮汉。
“慢点慢点!”濮阳指挥着。
长凳上的壮汉像是受了伤。
“出什么岔子了?”
濮阳接过手巾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说:“没事儿,就是崔镖头赶夜路太着急,不小心从马上跌了下来,崴了脚,我让人去找骨伤大夫来了。”
“内批料子我让濮山卸在我家院子里,明儿一早再派人送进府,你点检后安排入库。”
月蔷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又探头瞧了眼受伤的人,只见那壮汉伏在长凳上趴着,看不见脸。
他虎背熊腰、肩宽背圆的,头发又茂盛漆黑,用牛皮革做的冠束好。
月蔷一直在内院行走,与崔护不曾打过交道。
只是听这个名字耳熟,知道他是徐慕和请去和兴源帮忙的人。
“我想起来了,前几个月王妃不是砸伤了脚么,大夫给配的药还有,我去取了来给他用,没准有效呢。”
跌下马的崔护这会子浑身难受。
他感觉腰也不太得劲,但脚肯定是扭到了,拐带着小腿都又涨又疼的。
听见月蔷要给他取药,崔护仍动不了,只弱声说了句,“那就多谢娘子了。”
月蔷腿脚也麻利,取了药再过来时郎中也就刚到了一会儿,正在给崔护检查腰。
“腰没事,就是略微扭了下,这段日子不使力,躺躺就能好,脚就崴的严重了,得包上药养,我再开些汤药搭配着喝,这样康复的更快些。”
“大夫,您看这药能给他用吗?”
月蔷将膏药拿给郎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