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嗣听罢心下万般滋味难以言表。
不禁暗忖‘她难道要为这爱却不能得的人,放弃自己的青春韶华吗?’
徐文嗣太年少,他还想不通这种‘一见终身误,相知亦相许’的倾慕。
未尝情爱之味,怎述情爱为何物呢。
既是不知如何劝她,也深知自己劝不了她,徐文嗣便默默的陪着徐慕宜坐。
而徐慕宜仿佛要把这个人看进眼里、心里般。
又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目光都倾注在谈子为身上。
……
徐慕宜离开王府时说是要跟徐文嗣出去逛逛,徐慕欢怕惹她不快,不敢多问,只能派了丫头悄悄跟着。
谁想晚饭点儿都过了,那派去跟踪的丫头才腿酸脚酸的回来复命。
“王妃,他们哪儿也没去。”
那丫头一摊手,无奈的说:“进了客云来茶楼坐了一整天。”
去喝茶了?
徐慕欢听罢一头雾水,心想‘既想找个清净处喝茶说话,跑客云来那么远的茶楼做什么,王府附近有比客云来更好的。’
“就他两个?中途没有别人来?”
其实徐慕欢最怕慕宜忍不住去找谈子为揭示身份,毕竟年轻人对待情爱都是不理智的。
故事里多得是红拂夜奔、文君私奔的故事。
万一徐慕宜脑子一热,真去找内个谈子为告白,万一内个举子再意志不坚定,两人私定终身什么的……
光是脑补这些横刀夺爱、背信弃义的乱糟事儿,徐慕欢就开始头皮发麻了。
“没别人,就小爷和四姑娘,还找了个特别僻静的位置,二楼角落里的雅间儿,奴婢一开始还以为跟丢了呢。”
那小丫头挠了挠头,继续说:“姑娘坐在窗前望了一整天,窗户就开了半面,两掌宽的缝儿,也不知道看什么。”
丫鬟话音刚一落,徐慕宜便进了来。
她回答道:“对面是弘文书肆,阿嗣说他每天都去那看书。”
见跟踪的事情暴露了,徐慕欢有些不好意思。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月蔷赶紧把人领下去。
“我怕你对京城不熟悉,阿嗣来了以后也没怎么逛过,怕你俩走丢了。”
慕欢笑的怪难为情的。
“姐姐不必担心我做傻事。”
徐慕宜见她的茶碗空了,便亲自给她斟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