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搜什么的将军?”
“粟!”
程仁虎看她把财宝都藏好了,点了灯,在自己掌心,用手指写给裴翠云看。
“我请教过相公,粟就是粮食的意思。”
军中管粮钱向里都是好差事,这么一解释,裴翠云眼睛一亮。
“意思就是不用去打仗,后头拿钱买粮就行?”
程仁虎撅了下嘴,心里暗合计‘如果全靠买,还用带个搜字么,但如实告诉裴翠云,她肯定又得磨磨叨叨。’
裴翠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心眼儿可不少。
在程仁虎犹豫的工夫,起身边铺床边说:“你这个财路将军算是当个没完,以前装成马贼去抢七王爷派来的商队,现在又奉旨搜粟。”
“不说别的,至少官升了,饷银多了不是。”
程仁虎敲了敲床铺,挑眉说道。
他们家的金银财宝都藏在床底下的地瓮里。
“还不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
裴翠云是心疼他,看着李翀和俞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谁能不后怕。
这次程仁虎伤得不重,捞了个五品官当当,下次呢,万一一命呜呼了,剩她拉扯三个孩子可怎么办呀。
“你放心,不是坏事,这次让我在俞郎君帐下。”
安王有多器重俞珩和李翀,朔州就没有不知道的,故裴翠云听罢倒放些心。
“那是不是得出玉阳关驻军啊?”
裴翠云不舍得程仁虎一走又是两三年,总这么夫妻分别的她也想的慌。
“还不知道呢。”
程仁虎往铺好的被子里一躺,其实是不想跟裴翠云再聊这么机密的事情。
“西域什么样啊?你们带多少人马去啊?”
裴翠云碎嘴的技能又被启动,她扒着程仁虎的肩膀问,可躺下的人几乎是沾枕头就开始打呼噜。
裴翠云败兴的踢了他一脚,自己也打了个呵欠,下床去解钗环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