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坐着的人离席了一大半,尤其是买来的那些个良妾,本就没什么眷恋,何苦给他守着,不如寻个好人家趁青春再嫁,生个一儿半女也有盼头。
“还坐着的想必就是愿意为大爷守着,那可得讲好,你们自愿留那就得守得住!”
“徐大娘子,留下的话每个月多少月银?”说话的女人窄脸薄唇,一双丹凤目,年纪要比自己长几岁。
那表情像是说——守不守得住得看多少钱!
月蔷小声的提醒与慕欢道:“这是武娘子,原是个教司坊唱书的,唤作武清吟。”
“以往每位姨娘多少月银?”
“每月四两银子”,月蔷答道。
慕欢拨了拨茶盖子,“那往后还是每月四两银子!”
“那可不行!”
武清吟挪了挪身子,“各房资产都不同,有的得了田地铺子手里宽裕些,吃香喝辣,手里没有的就过的抠搜,吃糠咽菜!”
“你把心放肚子里,东院查账后所有王府的产业都要收到一处管,谁的手里都不会再有。”
徐慕欢话音一落,下面坐着的不少姬妾死命的瞪着武娘子,她倒是不怕,翻着白眼儿的满脸得意。
“这算是什么,我们手里的虽是王府的产业,可也是大爷赏的,如今还要收回去?可见大爷没了,他的话就不作数了!”
慕欢也不与她们吵,边喝着茶边说道:“别说是在京城,就算是山野乡村也没有妾室掌家财的道理,大爷是怎么被你们哄骗的我不管,若是不服的,凭着你们怎么去衙门告,告不赢的便悉数交上来。”
“那每月四两银子不够”,一个菱形面,桃花目的站了起来,红口白牙的掰扯道:“以前大爷在世,多有恩赏,如今他没了,没了恩赏我们就没了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