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元戈,在场四人各有各的沉重。
金彧年捏着最后一口茯苓糕,悻悻搁在了一旁,半晌,打破了这沉闷,“诶,我说,那这东西……是毒吗,有解药吗?”
“事关元岐,依着她的性子此毒若是有解,只怕将天底下翻个遍她也得把解药找出来。”许承锦缓缓靠向椅背,眉目微阖,长叹一声,才道,“无解的毒,虽不致命,但极易上瘾,若是沾上了,只怕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若有似无的看着元戈,只元戈眼神茫然明显神游在外。
元戈都凉透了,没想到还给留下了这个烂摊子……金彧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底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半晌,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事儿怎么就扯到知玄山了呢?小爷我就去了个赏花宴,讨了几坛酒,没成想还戳破了这事儿,也不知这运气是该说好还是不好。你们说,佟明儒他知道这东西的底细吗?哦,他一定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连夜就派人来我这偷了……那他要这东西是想做什么?”
是啊,佟明儒要这酒到底是想做什么呢?是献给皇帝,还是献给秦永沛?或者,是朝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金老将军?佟明儒有,别人会不会也有,暗巷那位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宋闻渊将酒杯里的酒又悉数倒了回去,塞紧了塞子,才交代金彧年,“这会儿回去,你就将那几个小毛贼送到北镇抚司,里面有佟相的眼线,他自然能收到消息。你只需放出风声说昨儿个从佟家要来的酒难喝的要死,最后好几坛子都留在了宋家,连同那坛屠苏酒。晓得了?”
金彧年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宋闻渊的用意,当即拧了眉头,来了脾气,“你是要将这事揽过去?宋闻渊,咱们都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佟明儒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回去的。昨夜是因为他来不及准备只找了几个小毛贼试试看,明天可能就是一波又一波的暗杀、埋伏了。宋闻渊,你觉得我金彧年是那样的人?”
许承锦也不乐意,金彧年还不知道宋闻渊中毒的事情,可他知道,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宋闻渊已经不及往日,也就是个稍微结实点的纸老虎罢了。他靠着椅背懒洋洋地扇着扇子,笑道,“不若,就说在我那。然后我住这躲清闲,让我家老头子去应付,正好来个两败俱伤。”
没个正形模样。
金彧年横了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这厮,冷嗤一声,偏了脑袋问元戈,“温浅妹子,你觉得呢?是我将门世家安全,还是这劳什子恪靖伯府安全?……温浅妹子?小嫂嫂?想什么呢?”他见元戈一脸茫然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关心问道,“不是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