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梦连忙应了一声,只见春桃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暖手壶,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她将暖手壶轻轻放在床榻边,轻声说道:“小姐,现在天亮了,等被子暖好了再睡吧。”白梦梦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她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春桃一边铺着床,一边回答道:“我看到房间有亮灯,担心小姐有什么需要,就起身过来了。”简单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关怀与忠诚。白梦梦听着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白梦梦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地走进了陆泽的庭院。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焦虑,尽管她对母亲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母亲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站在陆泽的门前,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陆泽终于打开了门,看到白梦梦站在门口,他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梦梦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陆泽邀请白梦梦进入茶室,两人相对而坐。白梦梦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不太熟悉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帮助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陆泽熟练地煮好了茶,然后平静地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白梦梦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母亲现在被困在冷宫,你能帮我把她救出来吗?”
陆泽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不是因为白梦梦的母亲被困在冷宫而感到惊讶,而是因为他知道,冷宫中的那位女子确实是白梦梦的母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镇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从你们皇宫中救人呢?这种事情,除非皇上亲自开口,否则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梦梦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助。她低声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陆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假装你母亲已经去世,将她当作一具尸体带出来。但是,如果这个计划被发现,你们将会面临杀头的重罪。”白梦梦无法接受这样的提议,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牵连到其他人。
白梦梦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她知道陆泽已经尽力了,但他毕竟也有自己的立场和责任。陆泽看着白梦梦,心中也充满了无奈。他知道,作为镇国的皇子,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隆国的法律和规矩也不允许他这么做。白梦梦默默地离开了陆泽的庭院,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但她知道,她必须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在那座古老而幽深的院落里,白梦梦缓缓步入,她的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春桃,这个心思细腻、善解人意的丫鬟,一眼便捕捉到了白梦梦眉宇间的忧伤。她急忙转身奔向后厨,精心挑选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甜点,希望能用这丝丝甜蜜化解小姐心中的愁苦。
“小姐,尝尝这些点心吧,说不定能让您的心情好一些。”春桃温柔地说道,手中托盘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品,色彩斑斓,香气扑鼻。白梦梦轻轻拿起一块,入口即化,那甜蜜的味道仿佛瞬间将她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一些。春桃见状,趁热打铁:“小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咱们都得先顾好自己,早饭可不能落下。”
白梦梦被春桃的这番话触动,心中那份急切想要救出母亲脱离冷宫囚禁的焦虑确实不能急于一时。她明白,这是一场持久战,需要智慧和耐心。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眼前的书卷上,希望通过学习来寻找更多的线索和力量。
与此同时,陆泽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自白梦梦清晨从他院中离开,他的内心便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难以平静。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处理白梦梦请求帮助一事上过于决绝,是否伤害了她的自尊与希望。正当他思绪万千,准备出门透气时,半路却被手下急匆匆拦下,告知有密信送达。
陆泽心中一惊,这封信来自何方?难道是镇国?他带着满腹疑惑返回书房,拆开信封,竟是父皇的亲笔信。信中言辞恳切,要求他务必尽快返回皇城,似有要事相商。陆泽心中五味杂陈,他早就厌倦了被困在隆国的日子,渴望逃离这金丝笼般的束缚。
陆泽唤来心腹康和,眉头紧锁:“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父皇突然来信?”康和低头回禀,虽未直接提及,但从其神色中不难看出,宫中定有风云变幻。
风和日丽的午后,白梦梦的院子里忽然飞来了一只羽毛洁白的信鸽。信鸽轻巧地落在她精心打理的花园里,腿上绑着一封密信。白梦梦急忙上前取下信件,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却如同惊雷般震撼了她的心灵——陷害大皇子的,竟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太子。
白梦梦震惊之余,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试图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子为何要做出如此之举?按理说,即使他想要针对某位皇子,也应该是现在威望如日中天的三皇子才对。毕竟,三皇子在朝野上下都有着极高的声望和影响力,是太子即位之路上的最大障碍。然而,这封信却明确指出,陷害大皇子的元凶正是太子。
屋内温暖如春,与她母亲所居的清冷宫室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环顾四周,每一件家具、每一幅字画都透露着家的温馨与安宁。正当她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小姐,方便我进来吗?”是春桃的声音,温柔而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