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朋友也算是幸运,掉下去的时候刚好有游船从那里经过,就顺手给救了上来。还有啊~”
她还没说话,就见病床上的女孩着急忙慌的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直接跑出病房。
宁约晨步履缓慢的来到隔壁病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上依旧处于昏睡中的人,这个人的确是白懿。
虽然此时的她面容憔悴,浑然没了醒着时尊贵强势的气场,甚至带着些破碎感的脆弱,但却真真切切的是时姨的女儿。
宁约晨在病床上坐下,一点点的靠近她心脏处,感受着那轻微起伏的呼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庆幸白懿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此时此刻,她觉得这个人活着才是自己此生最大所求。
因为白懿确实是因为被她的话刺激而跳了下去,虽然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何真的会这么做。
明明对白懿这种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而言,好好活着享受权势带给她的成就感才是最重要的。
十几岁的年轻人都不会犯下的冲动,这人却是那么做了,她都不知道该说这人是真傻还是太过于疯狂。
宁约晨又哭又笑的紧盯着双眸紧闭,色如死灰的人,幸好白懿真的给救过来了,不然她该如何向时姨交代?后半生又该如何面对时姨?
不仅仅是如此,如果白懿当真没有被救过来,她宁约晨就相当于背了一条人 命,日后的人生也必然活在自责和悔恨中,纵使她心里万分痛恨对方。
但她对白懿最大的怨恨和诅咒,也只是想让这人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走法律途径制裁她,而不是以牺牲自己未来前程为代价。
再三向医生确定白懿没有任何性命之忧后,宁约晨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才发觉浑身疲惫不堪,只想好好休息。
但是一想到白懿身边能够照顾的人又只有自己一人,便也不放心离开。
只要这人一天不醒来,她就没有办法真正松懈下来,便干脆躺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刚进入睡眠状态,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动作轻盈的起身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的人,而后下床走过去,将人抱起,又返回到病床前将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