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刚一睁眼,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那褐色的瞳眸里满是心虚的神色。
她再次闭上眼睛,问:“宁约晨,你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宁约晨摇头,而后才意识到她看不到,改为小声的回答:“我…应该记得。”
白懿再次睁开眼睛,语气讽刺:“记得什么?”
宁约晨沉默,一张小脸窘迫到通红。
白懿坐起身,背靠着材质柔软的床头靠垫,缓缓开口:“你昨天喝醉酒后来我这里撒野,还一直控诉我欺负你,看来你这心里对我怨气也挺多啊。”
宁约晨头都快低到胸口处了。
白懿丝毫没打算放过她,继续陈述她的“罪行”:“你这酒疯耍的倒真是不亏,前半段对我各种控诉,后面就直接对着我叫妈妈。怎么?我是长得像你妈妈?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年纪能生下你这么大的女儿?”
宁约晨头低的更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懿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的感觉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昨天这人一直在抱着自己耍酒疯,直到凌晨,两人才就这么睡过去。
所以她现在不仅精神气不好,并且身子也乏累,根本懒得跟这人算账,只想洗个澡,抽支烟醒醒神,然后去公司上班。
于是说:“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你最好赶紧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宁约晨忙不迭的从床上下去,对她九十度鞠躬道歉后,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
看着她离开,白懿才起身下床,准备去阳台抽支烟。
刚走几步,外面就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
她看了眼窗外刚蒙蒙亮的天空,脸上一片阴霾。
宁约晨在跑出小卧室的那一刻,终于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喝的多醉了,同时心里庆幸白懿没有直接将她扔出去,确实也是慈悲了。
她将所有能完整归位的物品收拾好后,又用手机拍下几个已经摔碎的摆件后,才赶紧拿来清扫工具开始收拾。
只不过她没怎么做过家务,做起来不免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小心就将垃圾桶给碰倒了,里面的物品也随之撒了一些出来。
白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见这人忙碌又慌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