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强词夺理,这些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再者,你身上穿的,腰上系的,待会回家后坐的马车,拉车的马儿,家里的饭菜,甚至是洗澡的胰子,这些东西若不是有天南海北的行商,费心费力从四面八方给你运过来,你当他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享受了别人的劳动成果,然后再付钱给对,货银两讫,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商人低贱,那同商人买东西的你岂不是也同样低贱。”
“无知小儿!你这就是诡辩!”
宋春临看着那老者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去了,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不把这人给气死。
“你说我无知,到底是谁无知啊,这位……老大人,我问问你,你说商人低贱,那你举个例子,告诉我到底哪里低贱了,凡事咱们都要讲究个证据不是,不能您空口白牙的,张嘴就骂人低贱是吧。”
那老者哪里能拿得出证据,自古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商人重利益,视金钱如命,有风骨的人才不屑这铜臭之气呢。”
“阁老说得当真好笑,你们口口声声说商人重利益,怎么,难道你平常干活朝廷没有给你们发钱吗?”
“哼,我们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拿的俸禄,你这小儿休要侮辱我们的才干。”
这人就是刚才提议出兵的那个年轻人的上峰,宋春临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冷睨了他一眼,然后便毫不客气的回怼他。
“既然你这么有才干,那你倒是提一个有用的办法出来啊,怎么,说半天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这会儿倒是知道捡起自己的才干来装点你的脑瓜子了?早干嘛去了。”
宋春临噼里啪啦一顿怼,是把人面子里子都给损了一遍,那人被怼得毫无回嘴的余地,一张脸憋得通红,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皇帝也不嫌事儿大,他饶有兴致的点了那人的名,让他马上给出个解决方案出来,这下那人直接汗流浃背,可脑子却跟浆糊似的,支支吾吾半天了,就是连个具体的方案都想不出来。
皇帝一脸嫌弃:“就你们这些,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质疑别人,一把年纪了,连个十几岁的小哥儿都不如,说出去真是令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