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关于官员的朝堂官员的变动。

一些年纪大的老臣要退下,新人也要上来。

天明,姜妄与晋阳目送着秦王政与鹄的辂车离开。

遥望着远处的阴云,姜妄叹息了一声。

“良人为何叹息?”晋阳不明所以。

“我年少之时可能错估了一件事。”姜妄淡淡的说。

“良人错估了何事?”晋阳有些好奇。

姜妄却摇了摇头,没有说。

他错估了秦王政的雄心壮志了,从昨夜的谈话中,姜妄听得出来。

虽然秦王政同意了分封与郡县并存,但却有想法未来全部回收分封出去的土地。

虽然昨夜他没有明说,但姜妄意识到了。

当然,这也是应该的,毕竟秦王政是为气吞万里的君王,又这么年轻。

想要把所有土地纳入麾下,是应该的,这才符合一代千古一帝的想法。

可是,这些事他都想他一个人做成,这几乎太难了。

尤其是这个时代,已经习惯了封侯赏地,就算秦王政凭借威望强行扭转,一些人的心中总会有想法。

在姜妄看来,在他们这一代,把大秦这基本盘给稳定了,就已经不错了。

根基不稳,一旦他与秦王政都去世了,很可能还会出问题。

不过,这些话已经没法说了,姜妄虽然担忧,但此时的秦王政已经不是曾经的学生了,内心有着自己的想法,而且非常坚定。

半个多月后,嬴傒率军归来。

当夜,姜妄找到了嬴傒,两人聊了一个时辰,随后嬴傒亲自请姜妄在渭阳君府饮酒。

“安信侯,虽然在朝堂上,我一直都针对于你,但今日,我得敬你,敬你为大秦的贡献。”渭阳君嬴傒说罢把手中的一樽酒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