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好气地将他往旁边一推。
白川却摇晃着跌坐在地上,侧靠着椅子不住地咳嗽起来,眉头紧锁。
“我……我没耍你,北疆内部局势混乱,我在那边时被牵扯入五仙教的内斗之中,不慎中了教内叛徒的奇毒,整日浑浑噩噩地睡着不复清醒。”
“幸亏有听雪阁弟子的舍命护送,我才能撑到回大周,让定武侯带我回京城来见你。”
“不是我回来不提前告知你,我只是太急着见你了,一清醒便匆匆四处寻你……”
容婼顿时一怔,“你和定武侯一起回来的?”
她听父亲说起过,定武侯在昨晚深夜时分抵京,今天宫里特地为他设了接风宴。
白川自苗疆回来,原是该先去见天子夫妻的,可他现在却没有去宫里赴宴,而是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容婼瞬间信了七八分,只当他是因中毒卧床才未去赴宴。
“你中了毒?严不严重?”她顿时慌乱起来,连忙上前去扶白川,“你的毒术不是很厉害吗!平日里又玩毒蛇又弄毒蝎的,怎么还会着了别人的道?”
“那毒要不要紧?你这个傻子,跑来找我做什么,该进宫找老师给你治病啊!快快,我带你进宫,快让老师给你看看!”
白川抓住她的手腕,无力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中的是一种特殊的蛊毒,把云苓请来也没用的,索性这蛊毒不会要了我的命,便不要告诉他们了,我不希望他们因此而对我感到愧疚。”
听到这话,容婼脸色愈白,浑身都在发抖。
苗疆在汉人眼里自古多诡谲邪门,白川此去凶险万分,她不是不知道会有性命自由,只是这半年来一直克制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
毕竟他总是在面前吹嘘卖弄自己的本事,更在她面前表现得无所不能。
可如今最不愿想、不敢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