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醋劲儿实在是大的可怕,方才那表情狰狞的就像要吃人似的,顾翰墨简直就是逼着他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打发走了封无羁,萧壁城郁闷地离开了清懿书院。
他冒着生命危险,才从大理寺卿那里拉到了一单生意,这个月好不容易还了墨王二百两银子,眼下又多了一百两债务。
萧壁城走得急,迎面撞上来寻他的乔烨,腰间系的的玄黑金丝荷包便落在了地上。
他捡起来拍了拍,语气有些不满,“大晚上的,你走路怎么也不看看道,把我的宝贝荷包都摔疼了。”
“……”
乔烨抖了抖嘴角,心头暗道至于么?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荷包等同摆设,反正里面除了几个铜板也没别的东西,至多偶尔有两块碎银。
“马车在官道上,陛下和太子妃娘娘都等着您一起回城呢,属下半天不见您的身影,这才来寻人。”
萧壁城把荷包系好,“知道了,父皇这一整天去哪儿了?”
“说是去书院各处查探民情了,傍晚又在图书馆陪了六公主一段时间。”
萧壁城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回到马车上的时候,云苓已经睡的东倒西歪了。
想是近来有些累,这么早就禁不住困意了。
纵使有精神力,也不是铁打的身子,萧壁城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以免马车颠簸将人磕着碰着。
傍晚时分,秋天的夜晚来的很快。
山路不似白天那般清晰,马车行驶的速度也就变慢了。
萧壁城看了眼怀表,马车驶进皇宫的时候,都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下了马车,他干脆一路将云苓背回了东宫。
云苓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打了个哈欠,眼角全是泪花。
“冬青,去准备份宵夜来。”
兴许是天冷的缘故,她感觉这两日饭量变大了些,晚间才在食肆吃过,这会儿又有点饿了。
进了寝殿,萧壁城替她脱下带着山间寒气的外衫,碎碎念叨起来。
“方才下车的时候,父皇穿了身蓝色的布衫,我怎么记得早上的时候好像是青灰色的?”
“对了,白天见陆七爹娘的时候,二老问起他怎么没跟着一起去,我说陆七之前巡城时负了些伤,眼下还在休养。”
“陆七前几日跟我说,他爹娘住在清懿书院不方便,所以想拿积蓄在城里置办个宅子,平时想念了随时能住在一起团聚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