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川当时说他可以控制住那些怪物的时候祁安丝毫没有怀疑，毕竟他听秦言讲过马戏团他们三个救他出来的事。

可是很显然苏洛川骗了他，他的天赋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同时控制那么多怪物。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多久”苏洛川突然开口，他仰头靠着后面的墙壁，手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语气闲散，似乎还有笑意，仿佛半条命都快没有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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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记住你，你是个笨蛋。”祁安艰难的眨眨眼，感觉眼里酸涩的似乎要落下两滴眼泪。他偏头，避开苏洛川过于炙热的眼神。

“是吗？”苏洛川突然轻笑一声，显然不信祁安的话。

不大的空间里一切都是那么无所遁形，两个人离得很近，似乎有什么难言的东西掺杂进空气中，不受控的发酵。

“不过我还是让你受伤了，”苏洛川身子前倾，抬手轻柔的擦拭掉祁安脸上溅到的鲜血。

刚才他肩膀的衣服被抓破了，露出圆润的肩头，上面的鲜血已经凝固，显得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如果是江钰或是秦言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吧。”苏洛川垂下眼帘，眼神一点点黯淡，声音有些苦涩，似乎很是不甘。

苏洛川一点点垂下手，祁安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他一歪头，脸颊又贴在了苏洛川干燥的掌心。

苏洛川身体一僵，下意识的用指腹在祁安有些泛红的眼尾上摩挲了一下。

他一抬头，视线便撞进了祁安的眼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冰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空间里看起来有些冷淡。

“那你就努力变强吧，然后更好的保护我。”

祁安吸了吸鼻子，和冷淡表情相反的是，他语气十分温柔，还有些哽咽，缱绻的尾音像一根羽毛轻轻划过苏洛川的心。

苏洛川沉默半晌，眼里终于有了些笑意，“好。”

他伸出另一只手安抚般的搭在祁安紧握的手上。

祁安啪的一声把手抽出来，反手覆在苏洛川手背上。

“……”

好吧，他好像忘了猫爪是一定要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