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颊咬紧,自喉咙里压抑着吐出一声“哼”,说不出的寒意。
时鸿雪拎着空了的酒壶往主峰走,他就打了一小坛清酒,没想到师尊的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一杯酒醉了,被她抢着将剩下的一整坛子都给灌了下去。
他不想叫她多喝,想抢回来,反被扶摇武力压制。
到后面彻底醉倒了,这才放过他。
现如今他胳臂还酸疼地厉害。
来找宗主,也是想给师尊告个假,这一整坛子喝下去,还不知道要醉多久呢。
小主,
没成想他还没见着宗主,倒是先听到了瑶光同萧景迁的对话。
纵然隔得远,但他还是眼尖地看清了瑶光手中拿着的那件黑衣,不正是昨夜自己在瑶光房里瞧见的那件!
他就说,瑶光从来不穿黑衣,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件。
原来是萧景迁的!
可萧景迁的衣服怎么会在瑶光那儿?
还说什么“太紧张了”“不小心拿走了”,这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将对方的衣服拿走了?
脑中思虑纷繁,一团浆糊似的捉摸不透。
迷迷糊糊往山下走,也不记得上山来是为的什么事儿了。
“时鸿雪!”一声怒音将时鸿雪的思维拉了回来,茫然抬头,就瞧见站在他面前的倩云,蹙着一双秀眉望过来。
“我都喊了你几声了,你想什么呢,跟丢了魂儿似的。”
他如今脑子本就乱着,听见倩云问起,便下意识将方才在萧景迁院子里听见的秃噜了出来。
倩云的眼中陡然燃起怒火,“仓啷”一声,利剑出鞘。
“可恶的萧景迁!他到底对瑶光做了什么!我非得砍了他不可!”
倩云是三长老的爱女,又遗传了她母亲的好颜色,三长老宠她宠得不行,生怕她哪日叫外面的野男人骗了去。
尤其她爱剑成痴,在别的方面就跟短根弦儿似的,岂不是被人一骗就走?
三长老忧心成疾,自小便跟她灌输了远离渣男的思想,使得倩云如今二十好几了,还情志未开。
一听时鸿雪的说法,便认定了萧景迁是个渣男。
提剑就气势汹汹往萧景迁的住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