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晏殊看来时,她瞥了眼自己手里被咬了口的糕点,弯了弯眉眼,“陛下可要清清火?”
没什热情的往前递了递手,又径直塞进自己口中。
陈晏殊冷哼一声,路过近侍时踹了一脚,憋着满腔怒火离开。
而今事赶事,已足够叫他焦头烂额。
等他稳住朝堂后,再想拿将军府威胁言清时,才发现张婉清已带着连翘前往江南娘家。
她在城门口哭诉,要带小神医前往娘家给病重的母亲看病。
如此孝心天地可鉴,陈晏殊的人若是阻拦,便会伤了镇守边关一心为国的言将军的心。
也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前朝都已经有老臣血溅金銮殿,逼陈晏殊这个皇帝下罪己诏以告上天。
这种时候,再要生些是非,对他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纵然他对言清有所怀疑,也不能妄下断论,毕竟人可一直被他软禁在身边,时刻被盯着。
陈晏殊这些天脸上呈现出肉眼可见的疲惫。
难为他被朝中大臣和京中漫天飞的舆论折腾够呛的情况下,还要时不时来言清这里放放冷气。
言清死猪不……咳咳……任他眼刀乱飞,一副浑然不怕的模样。
权当殿内多了个人形制冰机。
“陛下,喝茶。”她礼貌的斟了杯茶。
在靠近时手刚歪了歪,茶杯就被男人及时捏在了手里。
她没什么诚心的道歉:“不好意思,上辈子敬死人习惯了。”
陈晏殊捏碎手里的瓷杯,压制住勃然怒气才道:“过去的事终究已经过去,阿清何不向前看。”
“朕此生定会好好待你。”
一股子人渣装深情的油腻味儿。
言清娇笑:“陛下说的是人话吗?恕民女愚钝,难解其意。”
“你不过是仗着朕对你仍念旧情,才敢三番五次冷嘲于朕。”陈晏殊一掌拍在桌上,“阿清,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种程度的威胁,显然对言清造不成任何影响。
言清漫不经心开口:“陛下哪里的话。”
她依仗的明明是在边疆保家卫国的父兄。
是她诸多英勇事迹加身而鹊起的声名。
是她料定他不敢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对她动手。
更是她事先早为自己留好的退路。
陈晏殊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她及时避开后只抓住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