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她的情绪,保护好她,也该是他分内之事。
正要穿过宣扬门,身后马蹄匆忙,一道“吁”声拖长了语调。
言清回头,便看见许文章骑在高头大马上。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看见言清,他眼睛一亮,翻身下马就到她和韩盛跟前。
鹌鹑似的乖乖行礼:“师父,师娘。”
韩盛严厉瞥他一眼,带上教训口吻:“宫道纵马,倘若伤人何如?”
“弟子知错。”许文章盯着自己脚面,偷偷撇嘴。
知错也不改。
他骑术好着呢,怎么可能伤到人。
随后大步赶来的临安侯爽朗大笑:“也只有韩相能治一治我这顽劣小子。”
“侯爷。”韩盛拱手,介绍身侧的言清,“这是内子。”
“见过侯爷。”言清蹲身见礼。
临安侯笑容越发亲切:“小侄女都这般大了,能有这么个秀外慧中的女儿,言万山那个老匹夫真真幸运。”
想起与老友并肩作战的日子,他眼中渗出怀念。
“可惜……”他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了转头看了眼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
他当初跟言万山那老匹夫,可是为俩小辈定过娃娃亲的口头婚约。
可惜造化弄人,自己那逆子跟贤惠的侄女终究是有缘无分。
接收到老父亲怒瞪眼神的许文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临安侯话锋一转,同韩盛聊起赈灾之事。
言清被韩盛牵着手不曾放松,仿佛怕她迷路在宫墙内。
许文章亦步亦趋的跟在三人身后,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恣意随性的模样。
言清趁韩盛同侯爷聊到兴起之际,稍稍落下一步,微微侧身看向后边的玉面唇朱的红衣小郎君。
左手食指抵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嘘声动作。
方才还端庄淑雅的人,这会儿显出几分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