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放至一边,他羞恼道:“委实孟浪,有伤风化。”
大抵有种欲要好好研究文献,却拿了本小黄书的恼怒感。
被他放在一边的蓝皮书,封面上赫然写着“风月宝鉴”字样。
翌日清晨,看着仆人将礼品装好,韩盛在马车旁等自己的小夫人。
言清还未走近,便看见他换了身显眼的红色圆领袍。
丰朗俊逸的男人,如同锦衣还乡的状元郎。
“夫人请上车。”韩盛一手掀帘,上前搀扶她登上马车,自己随后进入,落坐她对面位置。
长发紧束玉冠一丝不苟的男人,上了车便挺直脊背坐好,视线齐平落在她头顶目不斜视。
两人相对无言,马车内一片静默。
言清凤眸莹莹望向他,出声打破平静:“夫君朝中可有趣事分享?”
韩盛嘴角一僵,他仔细回想一番,脑海浮现的全是与众老臣唇枪舌战的画面。
若要讲自己舌战群雄,实在不雅。
对上小妻子好奇的眸光,他又不忍拒绝扫了她的兴致。
便将自己新写的关于治水的策论讲与她听。
本以为她会觉得枯燥无趣,却见她兴致勃勃,偶尔还能配合分析几句。
韩盛的心如有春风拂过,荡起水波涟涟。
“夫君好厉害。”言清不吝夸奖,清眸里尽是热切崇拜。
韩盛谦虚道:“夫人过奖。”
就算平日和自己不对盘的守旧派,对他办事能力多加赞赏,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怎的今日被夫人一夸,竟有种心尖发痒的感觉。
许是她眼里的仰慕太过灼人。
行至半途,马车颠簸了下。
“呀!”言清身子向前扑入他怀中。
二人目光相对,眸光缱绻,唇也离得愈发近。
男人却将她扶起,让她坐好的同时,还替她整理了下衣襟的褶皱。
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
将不解风情四个字演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