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方宇瞬间睡意全无,便宜儿子的话像一道雷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那小子绝对是司马昭之心。
他猛地坐起身,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愤愤:
呵,我还没死呢,小兔崽子就想继承老子的遗产和女人。
言清一副刚被惊醒的模样,伸手摸开床头的灯,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随着她侧身幅度,两只雪兔仿佛要从睡裙里跳出。
童方宇偏头就见她眼中水雾朦朦的迷糊样,目光顺着她殷红的唇瓣下滑。
喉结滚动,莫名舌燥。
他挪开视线,纵横情场的浪荡子,竟也有脸颊发烫的一天。
外头的敲门声断断续续,大有不开门就持续到天亮的架势。
“你去开门。”他咳嗽了声对言清说,赶忙起身随意将地上自己的窝团成一团,匆匆忙忙塞进柜子里。
言清揉了揉眼睛,打开门就看见杵在外头的少年。
童钰没戴眼镜,眼眶泛红,握住她的手腕倔强开口:“姐姐能不能别要他?”
狭长的柳叶眸痴情不改,眼皮的褶皱更显得他眉眼深邃。
尚且稚嫩的脸写满了固执,瞳孔闪动的光泽里还带着祈求。
言清无奈看着他。
被打搅的自己都没出声责怪,怎么扰人清梦的他倒是先委屈上了?
童方宇这时候从她身后出现,男人赤裸着上身,不强壮但有美感的肌肉线条流畅。
他神色自然的搂住言清细腰,明知故问:“怎么了,老婆?”
童钰死死盯着他脖子上的红痕,眼中墨色晕染,目光里杀气腾腾。
言清双手环胸靠在门上:“你们打算就这么深情对视到天亮?”
“谁跟他深情对视!”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不愧是父子,连眉宇间的嫌恶神色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