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对唯一的儿子出手,也不带丝毫犹豫。
在女人们被家人秘密接走之前,宋唯一成了她们的心理导师。
言清站在一边,听她温柔平静的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
宋唯一说自己生长于华国边境的村寨,父母意外双亡后,与小自己十五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她本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开明善良的公婆不介意她带幼弟出嫁,憨厚老实的丈夫和娇俏可人的小姑子都对她很好。
然而一切毁灭在她怀孕时的一次善举中,她救了濒死的罗基一命。
罗基却趁她在医院待产时,杀死了在家中为她煲汤的公婆,和替她收拾住院所需日用品的丈夫,以及准备前来陪产的小姑子。
只有她那在学校上课的幼弟逃过一劫。
即将临盆的她被不管不顾带入金三角,因受惊吓而在船上产下一个女婴。
彼时的将军夫人尚在人世,所以罗基将她秘密养在庄园里。
知道家人被害的消息,还是从罗基口中得知。
这个男人再一次强迫逃跑无果的她后,炫耀自己功绩般讲着如何虐杀她的亲人。
发狂的恶鬼般可怖。
她没有细说女儿被害的痛苦,也不曾提及装疯卖傻的过程。
尽力平静的语气,压抑不住眼角汹涌的泪。
受伤时很痛,将伤疤重新揭开更痛。
女人们与她抱头痛哭,整个房间宛如即将被洪水冲破的堤坝。
将受害者们一一安抚后,宋唯一走向言清,抚摸着她与自己相似的眉眼:“我的女儿,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一开始她就知道言清不是自己的孩子。
罗基死后,这个温婉坚强的女人挺直的傲骨反而垮了下来。
两鬓染上花白、眼角皱纹加深、皮肤骤然松弛,好像就发生在一夕之间。
她肉眼可见的老了。
只靠一股精气神强撑着。
“妈妈。”言清扑进她怀里,不知该如何安慰,下意识的唤了她一声。
不管是为信仰而潜伏数年的方甜,还是挺直脊骨不肯倒下的宋唯一。
不论是坚持到现在的受害者们,亦或是那个逃离失败选择用尸体传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