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言清侧身询问。
“回小姐,在刑房。”通传的人答。
“带我去瞧瞧。”她走到门口时驻步,回身看向杨柳,“杨阿姨一起吧。”
杨柳凛了凛暗起波澜的眸子,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罗基事先通知过放权消息,言清又是被明面上处理黑市事务的杨柳亲自带来,她在这里的权利算是经过认证。
这才是管事一开始就对她点头哈腰的最根本原因。
两人到地方时,光头男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
感觉有人在面前,他恍惚的抬头,嘴里一个劲的喊:“不是我,不是我……”
像按了播音键的机器,只会重复这一句。
此时的言清已换了裙子,她先前的衣服因调戏侍者小哥时碰倒酒,被弄脏后让管事叫人送来一件。
换装又摘了面具,光头男模糊看向她,没有一点熟悉感。
她把玩着守卫从男人身上搜出的小物件,精巧得如同一只蓝牙耳机,是最新研制出的传信设备。
“杨阿姨觉得该如何处理他?”言清饶有兴致的看向身侧紧绷面色放松了些的杨柳。
杨柳掸了掸指甲,冷声开口:“杀了吧。”
言清将脸贴在她肩上,笑容灿烂似暖阳:“爸爸说,死亡并不是对人最好的惩罚。”
她嘴角翘起的弧度尺子精量般完美,打了个响指,她对管事说:“应该还有刑罚没用吧?好好照顾照顾他,撬开他的嘴。”
“要是处理不好,爸爸会不高兴的。”
歪了歪脑袋,她收起笑容,苦恼的皱着笑脸。
等人再被拖上来,已如濒死的流浪狗,出气多进气少。
避开男人喷来的血,她嫌恶的看向裙角飞溅的几滴朱红:“我可是将军府的小姐,不能这么没了体面。”
“拉下去继续用刑。”
她娇哼一声,用软糯的声音下达狠辣的命令。
光头男一听要继续用刑,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抓取到她话里的关键信息,立刻哭喊着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被守卫再次架着往后拖时,一心求死的他换了副面孔,龇牙咧嘴的诅咒:“罗基你不得好死!”
言清脸色大变,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拔出腰间罗基送她的那把枪。
几声枪响过后,血淋淋的光头男彻底失去生息。
“谁也不能侮辱父亲。”她收起枪,绷紧的小脸布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