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捏着言清下巴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因病弱而缺失血色的唇。
“先养好身体。”
他烟灰色的眸中掠过一抹柔光,又很快归于平静,消失得毫无痕迹。
言清没有受伤的右手箍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胸膛前蹭了蹭。
“先生可否给我一点回应?”
微微哽咽的祈求里,拌着难以忽略的小心翼翼。
想要他的回答,又怕他的拒绝。
在患得患失中,忍不住蓄了许久的泪。
胡先生轻抚她的背,视线在她绷带缠绕的肩胛停留。
片刻后才沙哑着声音开口:“爱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像他这种在权势刀尖上行走的人,爱情于他而言只能称得上次等品。
他对言清的怀疑并未完全消去,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贪生怕疼的女孩不会以命做赌。
心底的动容难以作假。
然而言清从来是个大胆的人。
大胆到敢以命做筹码,赌自己不会输。
“先生在担心我?”她抬头望着男人,破涕为笑,“只要有先生在,我什么都不怕。”
胡先生挂上初见那般散漫的笑:“你得知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我对先生的心永远不会变。”言清揪紧他的衣角,坚定道。
男人只是轻笑着拂开她的手,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不动情是最好的保护。
对她好,对自己也好。
他惯于披上淡然平和的外衣,去掩饰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