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祖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扶着旁边大哥家的牛车才勉强站着。
那边停下骡车的乔木小跑着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余耀祖:
“非得逞那个能干啥?”
余耀祖丝毫没力气吱声,被扶着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了乔木身上。
说呗,说说又能咋?还能掉几块肉啊!
这么些年,余耀祖早就看开了。
说白了就是,摆了。
停下后,大家又开始昨日的活动,捡柴、挖野菜、煮饭……
刚停下歇着,没多大会儿,就传来了余老婆子的怒骂声: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老娘亲姐姐吃两口老娘的饭,就把你个赔钱货吃心疼了?”
“老娘自己的东西,乐意给谁吃给谁吃,你管的着吗?咸吃萝卜淡操心,滚滚滚!既然你心疼,那你就别吃我家的饭!”
余老婆子这样骂,也没人看她的热闹,毕竟谁家不是一摊子破事儿。
再说了,累成个狗了都,恨不得躺下就睡,谁有那个闲工夫看?
也就余老婆子这个一直在牛车上的。
余老婆子的骂声中,夹杂着余老二婆娘的呜咽声。
乔木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端着盆就去了河水旁。
洗衣服啥的,做饭有乔家兄弟呢,轮不着她。
余摆摆也跟着乔木来了河边,拿着铲子挖着土。
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挖,乔木就知道她在偷听那边的热闹。
自己这个闺女啊 !就是这样,爱吃个瓜,没啥毛病。
忽然余摆摆拿着铲子就站起来,拉着乔木道:
“娘,咱赶紧回,我听那老婆子要把人搁咱车上!我爹都坐不下,还想做其他人?不行!娘你赶紧的!”
“噗!小丫头瞎操心,你爹在哪呢,用不着娘,安心!”
乔木甩了甩手上的水,撸了一把余摆摆的头。
余摆摆一个巧劲儿躲了过去:
“娘~别摸我的头啊!我会长不高的。”
“怎会长不高?来了这里咋还迷信了呢?”
“我要去看热闹!娘衣服随便搓搓好了,赶快回啊!”小丫头拿着小铲子,顺便还叮嘱了一下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