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我?”妍儿把玩着发丝起身,朝他走过去。
钰书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尚花娘,满眼恨意,忽然跪地道:“我不知道姑娘是谁,只知道你!神通广大,定有办法,只要你保住栀云的清白,我愿意一生为您做牛做马。”
“我不缺为我做牛做马的人,但是……彼此既然有共同厌恶之人,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妍儿凑到钰书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厅里好不热闹,选花魁仪式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者。角落里,周老爷心不在焉地看着成双成对者把酒言欢,略感无聊之意。
“周老爷。”周老爷闻声看去,尚花娘戴着面纱,曼妙地走了过来,双眼微微有些呆滞,而钰书就跟在她后面,礼貌地低着头。
“哦?花娘怎么亲自下场了?”周老爷两眼放光,尚花娘的姿色虽说比不上年轻女子,可那风韵犹存的模样,比那些少女,着实更胜一筹。
钰书捏捏了拳,附在周老爷耳边说了些什么。
“栀云上场了!快看!是栀云!”
“大家快看啊!栀云!”
众人纷纷朝台上看去,栀云不愧是往年的花魁,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放眼整个长安,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当然,在这样热闹沸腾的环境下,没有人听到三楼某个房间里的奇怪声响。
当晚,栀云再次夺得花魁,厅内众人高声喝彩,然而这样的热闹非凡,尚花娘再也没有机会感受了,周老爷慌张地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死……死了?”
绣衣司
妍儿打了个哈欠,倚在凳子上,叹了口气道:“怎么了大人,我所犯何事?”
司雪逸有些恼了,一拳锤在桌上起身道:“星舒姑娘,你有冤情大可以前来报案,我定会秉公执法,替你申冤,但是前前后后你已经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了?我岂能放任你胡来!”
妍儿侧过身去,从怀里掏出烟袋,擦擦火石点上,缓缓吐了口雾道:
“大人,星舒是谁啊?哦,想起来了,听说一年前她还是个安王妃身边的小丫鬟,后来被当今太子妃以及她的心腹关在地窖里奄奄一息,几经辗转被卖了三次,被侮辱,被践踏尊严,被当成玩物,最终死在了湘梦楼的床榻上,这个故事,熟悉吗?”
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多年来,尚花娘毁掉的姑娘不计其数,害死的冤魂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就因为她背后有势力,才让她这条命活到了现在。
“一条贱命,早该死了。”妍儿起身朝司雪逸走去,柔若无骨地向他靠近,司雪逸没有躲开,也没有厌恶,沉了会儿,才道:“你不该自行索命,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妍儿冷笑着道:
“是,我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公道,可是我不信其他人,太子犯事,你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丞相之死,你也知道事有蹊跷,对吧?所以我只信自己,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就会不择手段,我恨他们所有人,也给了他们应有的报应,我大仇已报,所以你放心,接下来不会死人了。”
“你不服我?”妍儿把玩着发丝起身,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