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有孕以来,后宫大部分心思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今生下了永珹,一时间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懿在两个月前总算不必再被教习嬷嬷管束,但延禧宫也再没人踏足。
“惢心,这几夜是哪位妃嫔侍的寝?”如懿扶着自己的腰站起来。
“皇上这两个月以来,大部分时候是召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前几日多是……是海贵人。”
如懿当即睁大了眼睛:“海兰?”
“……是。”
她当时一直让海兰找弘历将自己身边的嬷嬷赶走,可海兰却一再让她忍耐,她无法,只能咽下一口气。这两个月来,海兰一次都没有来过延禧宫。可如今,竟等到了海兰侍寝的消息。
“海兰怎么会侍寝?她不是说过不会争宠的吗?”说罢,如懿当即站起身来,“惢心,咱们去咸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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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福宫的偏殿虽远不如高曦月的正殿一般大气,可海兰派宫人细心打理过,虽不如其他妃嫔宫中那般华贵艳丽,但有着别的宫殿没有的舒坦整洁,架子上多摆着海兰自己亲手绣的扇子和香囊,香炉里熏香细细飘着。
海兰垂眸刺绣,本无心留意窗外事,叶心却传了来说如懿要见她。
海兰只是笑了一声:“我好久没见如懿姐姐了,自然要让她进来,两人好好谈谈。”
那日她将自己绣好的香囊特意送去给弘历,弘历笑着收下,又随意与她谈了几句,晚上竟真的召了她侍寝。
侍寝本是小事,重要的是,她就想看看如懿的脸色,会变得有多难看。
果不其然,如懿心里怨怼,匆匆地就走了进来,她面上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态度,连装都不装,见海兰仍坐着,她再也忍不住。
“海兰,见着我来,你为何不行礼?”
“姐姐,你忘了吗?你是贵人,我也是贵人。”
“那我的资历也比你深,海兰,你何时这么不懂规矩?”
一听到规矩二字,海兰便禁不住在心里嗤笑。规矩?满宫里最没规矩的就是她如懿,竟还敢拿这两个字教训自己。
海兰抬起头,望着她吟吟一笑:“姐姐,咱们何须这些虚礼?”
“难不成,在你心中,我们再也不是好姐妹了么?”
如懿心中不快,没忍住撅起嘴道:“这倒也是我想问的,海兰,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并不打算勾引皇上以博圣宠,怎的又侍寝了?为何骗我?”
叶心闻言当即就窝火,海兰也是弘历的妃嫔,凭什么不可以侍寝?难不成每次侍寝都要经过她同意不成?她又不是皇上!
“海兰,我不是不想你争宠,”见海兰一直沉默着,如懿只得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半天,终于还是微笑着再说,“只是,越得宠,便越容易陷入是非之中,我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么?不争宠虽少些富贵荣华,但至少是平安的。”
平安?从前她不争宠,难道高曦月就对她有好脸色么?倒是如懿自己,到现在也没摆正自己的位置,她何时受宠过?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蠢。
“姐姐,我的确没心思争宠。毕竟皇上要谁侍寝都是由着自己的心意,若皇上不
金玉妍有孕以来,后宫大部分心思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今生下了永珹,一时间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懿在两个月前总算不必再被教习嬷嬷管束,但延禧宫也再没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