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这样走能不能回到石头山那里？”蕙婶子问。只有石头山她记得比较清楚，其他经过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印象。

刚刚天黑之前正在往下穿过的这一片树林，蕙婶子也不记得之前曾从这里走往上走过。

没有人能回答蕙婶子的问题。

“我们一直往下就行，我们不一定需要回到石头山，不需要从石头山回到山脚下，从别的地方回到山脚下也可以。”李静怡说。

可能是冷的原因，加上又很饿，刘青蒿终于撑不住，站不住了，把张南星也带摔倒了。两个人在雪地里滑落了很远被一堆树枝挡住才没有继续滑落。

蕙婶子去捡他们掉落的山薯，李静怡几人走下去看看他们人怎么样。

“我没有什么事。”张南星跟李静怡他们说。

李静怡他们下去。李静怡看见雪地里有一大片紫黑色的地方，跟其他地方雪地的颜色不同。

刘青蒿说不出来话，无力瘫在地上。李小夏和李小秋把他压扁的背篓解下来，看了看，山薯都没有一个了，把他的背篓扔了。两人把他从树枝堆里面拖出来，拖到李小冬站的比较平稳的地方。

李静怡看了一下刘青蒿，身上并没什么地方破损，流血。只有手掌擦破一点皮，渗出几滴浅红色的鲜血。

“刘青蒿，你有没有摔伤哪里，有没有哪里很痛？有没有出很多血？“静怡问。

刘青蒿看了看手掌，摇摇头。他就是害怕，发抖，腿发软，发冷，没有力气，喘不过气，像离开了水的鱼。

李静怡又去看了一下雪地里那跟普通雪地不同颜色的紫黑色的地方，那一片紫黑色在雪地里晕染得更加的大。

“雪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流血！”李静怡说。

这句话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蕙婶子也不找掉落在雪地里的山薯了，跑到李小冬身边。

李小夏和李小秋看见张南星坐在树枝堆上面没有动，走过去看看他。

听见李静怡说雪地里有东西在流血，虽然很害怕，还是要把张南星先拖过来。

两个人伸手去拉张南星。立刻感受张南星衣服上的一种粘腻，跟雪水的清爽冰凉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