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府衙

京兆府衙坐落在繁华的京城一隅,门前高高悬挂的“京兆府”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是整齐划一的青砖碧瓦,彰显着官衙的威严与庄重。

马车就停在了府衙门口,肖逸晨先跳下马车,伸手搀扶着陆馨怡下了车。后面马车上的晓桐也跳下车,跑到了陆馨怡身旁,面色有些焦急地喊道:“小姐。我陪你进去。”

陆馨怡对她笑了笑,拍了拍她手臂,道:“有世子在,无事。”不过,她也没拒绝晓桐跟着进去。多一个人在也是好的。万一有什么情况,有个人传递消息也是好的。

田叔没有下车,他现在的身份是车夫。陆馨怡望向他,点了点头。似在跟他说,放心吧。

小猴子跑过来跟在肖逸晨身边,他是少爷的贴身小厮,自然少爷去哪里就他就去哪里。肖一隐在暗处没有出来,他是肖逸晨的暗卫,平日里他是不露面的,他已经吩咐人去查这案子,不过,尽管他知道肖逸晨武功盖世,他还不放心,还是带着四个人亲自跟着。这些年想要对付他家主子的太多,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踏入府衙大门,也不见什么人在走动,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偶尔能听到衙门外过路百姓的喧哗声,但在这厚重的高墙,似乎把一切都隔绝在外了。

何正带着陆馨怡和肖逸晨几人,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这个院子倒是个宁静清幽的所在,但如今显得格外荒凉,庭院中杂草重生,随风摇曳的野花在秋日的萧瑟中显得孤零零的,花瓣上沾着露水,更添几分凄凉。

院墙壁上斑驳不堪,灰色的石砖部分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风化的土层。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但却无力驱散这院中沉重的阴霾。几棵老树矗立在院子的一角,树干扭曲且覆盖着青苔,显然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传递出一种凄凉的气息。院中杂物散落,几块石头和木桩散乱在地,应该是许久未曾有人踏足其间。

此刻,刚踏入院门的几人并未留意这院落景致,何正用手轻轻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门吱呀一声响,露出了屋内的景象。四周墙壁泛着一种暗淡的青色,窗户上遮着厚重的布帘,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潮湿阴冷的气息。

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方桌,桌面上堆满了几本卷宗和一叠厚厚的纸。旁边放着笔墨和砚台,桌子两边,各摆放着几把有些破旧的硬木椅子,椅子的表面经过岁月的磨砺,透着一股沉重感,应该是见证了无数场审问。

何正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肖逸晨冲他点了下头,率先走了进去,陆馨怡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方桌一侧,随意地找了两把椅子坐了下来。小猴子和晓桐则在他们身后站得笔直。

陆馨怡有些好奇往屋内四处打量,屋子的角落里,地面积着厚厚的灰,墙上挂着一幅字,浑厚的笔触写着“秉公执法”,看来这个屋子应该是难得一用。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潮湿的气味,也不知上一个被带到这里配合笔录的人是谁?

何正见两人放松随意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肖世子,陆小姐,你们先坐会儿,下官这就让人上些茶水。”

“茶水就不必了,何大人,你开始问吧。”肖逸晨一摆手,淡淡地拒绝道。

“不忙不忙,您二位稍候。”何正笑着应道,然后转头吩咐一直跟着他们身后刘捕头,“刘捕头,你去牢里把莺莺提来。顺便叫王书吏赶紧过来,做下笔录。”

刘捕头抬眼望向何正,似乎想在他脸上得到什么暗示,犹豫着确认道:“把人提到这里?”大人好不容易把嫌犯带回来,不带到刑室去,就在这里能审出个啥来?不是听说必须要严查这案子吗?这样怎么严查?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可不明说他也不明白呀!

何正见他没有动,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磨蹭什么呢。听不人懂话吗,不提倒这里你还想提哪里去?赶紧的滚出去给我提人来,再让王书吏把这个案子的案卷都带过来。”

这刘捕头为何迟疑他明白,可是就如今这情形,他哪里敢把陆馨怡带到惯常使用的那审讯刑室中去,若是吓着这位,那肖世子怪罪下来,他哪里担得起。虽然那边催着结案,可如果结不了顶多他丢了乌纱帽,可这边若是肖世子一怒为红颜,他可能小命不保!

眼前最要紧的,他还是保命要紧。这个刘捕头这都不明白,实在愚蠢!

“是,大人。”刘捕头见何正有些恼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应是,转身带着身后几名捕快往大牢而去。既然大人这么做,自然有大人的道理吧,他照办就是。

“陆小姐,肖世子,您二位再稍等片刻。”何正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了下来,解释道,“按照咱们衙门里的惯例,针对案子的所有涉案人等的问询,都要书吏在一旁做个详细的笔录,好做个存档。”

“这个案子何大人查了这么久,涉案人应该不少吧?还是就抓到一个涉案人莺莺?”肖逸晨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桌面,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其他人等都是些现场目击证人,做了些笔录,便都放了。真正涉案的人犯确实至今就抓的一人,下官实在惭愧。”何正干笑着道。

“何大人,昨日你们是如何得知莺莺的踪迹?”陆馨怡好奇问道。

“哦,是刘捕头带着人出去例行巡查,正好遇到这个莺莺,她见到他们就慌里慌张地想跑,刘捕头见着不对,便先抓了回来,结果这一问之下,竟然就是一直以来咱们要找的嫌犯。”何正笑着说道。

京兆府衙坐落在繁华的京城一隅,门前高高悬挂的“京兆府”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围是整齐划一的青砖碧瓦,彰显着官衙的威严与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