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莺莺是我陪嫁丫鬟不错,可她早就背了叛我,与世子暗通款曲,还哄得龚世子宠妾灭妻,这事闹京城尽人皆知。大人觉得我会用这背主之人做如此隐秘之事吗?她仗着世子偏宠,持宠生娇,做了蠢事惹恼了世子,世子令人将她发卖到春风楼。她心有不甘,怀恨在心,与那男人合谋报复世子。大人您想想,是世子把她卖了,我该高兴才对,这时候我为何要伤世子?这根本不合逻辑。她攀扯我,不过是死前想拉个垫背罢了。何大人,还请您明鉴!”陆馨怡听到是莺莺指控,实在气愤,这个忘恩负义,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莺莺是她的陪嫁丫头,她要是受人指使,非要一口咬定指控她,这事恐怕还真有点麻烦。
肖逸晨插话:“何大人,陆小姐所言不假。七夕晚上,在下正好在现场,确实是龚世子让人发卖了那个莺莺。当时在场的很多人,你可以去向公孙墨,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确认,他们都在。”
何正闻言顿时感觉头大无比,怎么就涉及这么多皇子?他哪里敢为了这案子,把这么多皇子牵扯进来。不过,听陆馨怡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安平侯府世子大婚那日的事,闹得是京城里尽人皆知。这个莺莺害的她颜面尽失,两人应该势不两立,一起合谋害人不合常理。而这个莺莺被发卖了,得利的是这位陆小姐,她该想着怎么笼络住世子的心,这时候指使人伤世子也不和常理。
不过,这位陆小姐作为正妻大婚当日被送送乡下,这种奇耻大辱,她还是有动机报复龚世子的,若她本就打算离开安平侯府话......。
就如今这事态的发展,陆小姐可不是个能忍的,敢作敢为,说和离就和离,....而就以她这倾城姿色,绝对少不了倾慕之人......就算,这事不是她做的,也有可能是什么人想替她出气....比如眼前的肖世子.....
“世子!”京兆尹何正拱拱手,正色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这事到底是否与陆小姐有关,恐怕还需要多方查证,目前是有人指证,下官不得不亲自过来,请陆小姐配合,去京兆府走一趟。”他也没办法,上面催的急,若是再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他恐怕就要回家种地去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上,谁愿意跟定国公府对上啊。
“我愿意配合大人办案,但我需要知道,是否有人亲眼见过,或者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与那男子的失踪有关?不能仅凭一个逃奴的口说无凭。”陆馨怡锐利地提问,目光坚定。
京兆尹略显犹豫,但还是道:“我们正在收集证据,目前只有莺莺一个人的证词。若是排查下来,陆小姐与这事无关,下官亲自送陆小姐回府。”
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国公夫人,这时开口道:“何大人,我听下来,你们并无实证,证实这是与陆小姐有关。那么你这就将人带走,恐怕这不合规矩。你要知道,今日你若把人从这世子府带走,投入了你京兆府的大牢,我倒要进宫去问问皇上,怎么昨儿赐个杀人嫌犯给我们国公府?”
陆馨怡这个儿媳,不管国公夫人想不想认,喜不喜欢,现在也无法是更改的事实。如今这明显有人针对她,那就是针对定国公府,针对肖逸晨。所以国公夫人怎么可能允许有人折辱她的儿媳。一个女儿家,若是被投入大牢那种地方,就算最后脱罪出来了,那清白名声也会没了,这可不行。
何正闻言头上直冒冷汗,这国公夫人可是厉害角色,这事若是被她闹到宫里,他可能回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国公夫人,您言重了。这事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想陆小姐去我们京兆府去坐坐,做个笔录,跟那莺莺对质一番,没事了就给您送回来。”
肖逸晨闻言点头道:“既然何大人说,只是过去做个笔录,例行公事,那我们就不让何大人为难。我陪着陆小姐一起去京兆府走一趟,等事情办完了,我自会带她回来。”
何正头疼,这尊大佛一起过去,他还怎么办案?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只能如此了,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带走陆馨怡:“肖世子,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有劳世子一起走一趟,希望我们尽快发现些线索,让下官能尽早结案。”
国公夫人皱了皱眉,想来是没想到肖逸晨会同意一起去京兆府,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若是非要不放人,闹大了也不一定好收场,恐怕那背后之人正等着抓国公府小辫子呢,:“晨儿你陪着过去也好。不过,何大人,您可要记住,若是你办案过程中有任何不妥之处,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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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心中一阵苦涩,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五品京兆府尹,如今这情形下,他谁都得罪不起,只能秉公办理,哪里敢有任何偏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心应对。
他勉强笑着拱手道:“国公夫人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执法,还陆小姐清白。”
对国公夫人维护,陆馨怡倍感安心,他向国公夫人行礼致谢,然后转向何正,语气坚定:“何大人,我会配合调查,但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误会。”
何正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出发吧。”
前往京兆府的路上,陆馨怡与肖逸晨一起坐在国公府的马车上,她低声对肖逸晨说:“世子,你说莺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这么巧,昨天被抓到?”
肖逸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莺莺自从春风楼那事以后,京兆府那些捕快们找了四个月都不见任何踪迹,咱们刚刚赐婚,她就出现了,确实太巧了。”
“你说这几个月她都藏哪里了?”陆馨怡道,莺莺是突然被发卖去春风楼,她身上定不会有银钱傍身,那这几个月她靠什么生活的,若是出来赚钱定然会被发现,所以一定有什么人把他们藏起来养着,就等着今日出来咬她一口。
肖逸晨笑着摇了摇头,“京兆尹手下的捕快,在京城地毯式地搜索了几个月都没见他们的踪迹,想来两种可能,要么离京远遁,要么藏着某位贵人的深宅后院,那些捕快不敢搜查的地方。”
“这到底是谁,他伤龚钰,难道就是为了来陷害我?那为何等这么久才让莺莺出来指控?”陆馨怡皱着眉,实在想不通道。
肖逸晨再次摇头,他也想不通,只能见了那莺莺,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吧。
何正望了眼肖逸晨,沉吟了一下回道:“想来陆小姐知道,安平侯府龚世子在春风楼被人打成重伤,这个案子圣上交由我们京兆府来查,下官这几个月一直都四处捉拿那伤人男子,还有那个丫鬟莺莺。几天前与她一起的那个男人突然失踪,她出来寻人,昨天被我们抓到。据她交代,受您指使伤了世子后,他们便一直被追杀。她指控说那男人被你给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