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安一只脚将要踏出殿门的时候,赵淮突然高喊,同时俯身朝着梁帝重重磕头。
梁帝对此并不意外,面无表情地道:“如何,肯说了吗?”
赵淮面如死灰,半晌,他哆嗦着道:“是……是太子。”
“什么?”
梁帝瞠目结舌地看着赵淮的头顶,他料到鞭打赵淮的不会是江湖人士,所以才故意走为王安去传画师,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太子赵恪,这怎么可能?
太子的脾性,他也是知道的,温和老实,喜怒容易形于色,反贼那件事后,性格沉稳了许多,待人也越发的谦和,朝野上下,风评甚佳。
二十年来,别说是动手打人,连当众斥骂的情况都少之又少,现在赵淮却说太子鞭打他,这……这怎么可能?
梁帝沉默良久,道:“此话当真?”
“儿子不敢欺骗父皇!”赵淮头也不抬地说着。
梁帝在殿中来回踱了几圈,忽地在赵淮身侧停下脚步,“那你倒是说说,太子为何要鞭笞你?”
赵淮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因为姑姑的事情。”
“翊阳?”
梁帝从中听出了问题,拧眉道:“把这件事具体说给朕听听。”
“儿子找到那几名货郎的藏身之地后,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口供,是徐忠指使他们所为,但徐忠那里始终套不到有用的信息,就在儿子以为这件事要无疾而终时,却意外被儿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