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担心赵怀身子,又不能常常过来,便派了容宣暂时去毓庆宫,每天傍晚时分,他都要回养心殿一趟,将赵怀一天的情况如实禀告。
赵怀掩唇咳嗽一声,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随即摆手道:“我这身子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还能撑一阵;再说了,这来回都是轿子,也不用我自己走路,有什么好辛苦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辛夷。”
说到这里,他眸光一黯,轻声道:“是我大意了,没有派人暗中守着她。”
“殿下莫要自责,谁也想不到居然有歹人如此大胆。”容宣在一旁宽慰着。
接下来的三日里,京城百姓惴惴不安,几乎家家户户都被顺天府的衙差给敲了门,有些脾气急的衙差,遇到开门慢的,赶紧一脚就给踹开了门。
就这样没日没夜的搜了三天,所有衙役,包括临时调动的士兵,一个个都熬红了眼,却始终没有找到人。
陈府尹在衙门里急得团团转,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日的地位,可不想因为一桩小小的失踪给丢了乌纱。
看到熬得双眼通红的刘少尹进来,连忙迎上去道:“如何,找到了吗?”
刘少尹满面苦涩地摇摇头,“能找的地方都给找了,就是没有这两人的踪迹,下官怀疑着,他们是不是已经被送出了京城。”
“该死的!”陈府尹怒骂一句,唇上的两撇胡子气得直发抖,“要让本官知道是谁在暗中作乱,非扒了他皮不可。”
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陈府尹缓了口气,正欲再安排人手,府衙的孙捕头按着刀匆匆奔了进来,朝二人拱手行了一礼,神情急切地道:“大人,出事了。”
“何事?”
“咱们奉大人之命,搜查各家各户,在搜到一处院落时,里面的管家拦着不让搜,言辞倨傲,兄弟们一时没忍住,起了冲突,伤了那管家的手臂。”
陈府尹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得知是这么一桩事情,道:“既是伤了人,赔些医药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