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夏荷往下说,翊阳已是冷声道:“怎么,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
“奴婢不敢。”夏荷连忙请罪,随即拉着春菱退回原来站的地方。
待他们退下后,翊阳方才再次看向徐晋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与李闯那种人相熟,与我说清楚。”
“不是李闯。”徐晋之叹息一声,道:“还记得那个二当家吗?”
“你是说那个游二?自然记得。”
“他原本是我的下人,名叫方游,在你我成亲之前,他不慎失手打死了人,尽管我替他上前疏通,也只是免了死罪,难免活罪,他被判流放边境。
我念在与他主仆一场的份上,就替他照顾家人,大约几年前,突然有人寄了一封信给我,我这才知道,方游因为遇到一场战乱,已经逃离了北境,他还与李闯等人结为异姓兄弟,在大同府那边占山为王,势力颇大;就这样,我与他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直至养心殿出来,公主忧心与太子离心。”
“人在生死关头遇到的事情,永远是最刻骨铭心的;所以,我策划了这一场绑架,太子的行踪,也是我泄露给游二的,包括事后让游二他们指定大殿下前去谈判交涉。”
“既然太子单纯,以为陛下是真的疼爱他,,那我就让太子看清楚,陛下真正疼爱的,究竟是谁;
呵呵,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陛下根本舍不得让大殿下前去,甚至连消息都瞒着他,相信在那几日里,太子一定很害怕很绝望;正因为如此,他那日看到公主时,才会那么激动。
而我当时故意说那些话,一方面是为了麻痹李闯等人,另一方面也是借此让太子认清楚自己的处境;所谓太子,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陛下可以封他,也可以随时废了他。”
“但这还不够,毕竟口说无凭,所以在大同府的时候,我趁夜放了传信的翠鸟给潜伏在大殿下身边的宫人;
大殿下与陛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宅心仁厚,又极为看重亲情,果不其然,他一知道消息,立刻就赶来大同府,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