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阳脸色一白,她自然知道赵忻的意思,梁帝这会儿必定正在气头上,去了,只会触其霉头,但事关驸马生死,她万万不能袖手旁观。
徐晋之倒还平静,拉过翊阳道:“没事的,公主不必担心。”说罢,他走到赵忻身前,道:“齐王殿下,我们走吧。”
“驸马……”翊阳哪里肯让他离去,一把攥住他的袖子。
“没事,在府里等回来。”徐晋之笑一笑,拉开翊阳的手,随即跟着赵恪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徐晋之,翊阳眼前一黑,紧接着失去了意外,等她醒过来时,已是躺在了床榻上,外头一片漆黑,隐约能够听到虫鸣蝉叫的声音。
翊阳撑起身子,哑声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门被人推开,春菱与夏荷急急走了进来,“公主您怎么样了?”
“本宫没事。”翊阳揉一揉酸胀的眉心,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荷道:“大约亥时一刻。”
也就是说,距离驸马被带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左右。
她在心里算了一下,追问道:“大理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春菱轻声道:“徐忠去过大理寺,但那里的人不许他进去看驸马,只知齐王一回来就审了驸马,直至入夜时分方才离去。”
翊阳双手倏地攥紧,片刻,她又缓缓松开,眉目沉冷地道:“你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本宫听,若有半点隐瞒,本宫唯你们是问。”
昏迷前,虽然从赵恪嘴里知道了朝廷追查私茶的事情,但就只言片语,不足以弄清楚事情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这一次,无论是春菱还是夏荷,都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她们每说一句,翊阳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她们说完,已是难看到了极点,恼声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公主恕罪。”二人慌慌张张地跪地请罪,夏荷怯怯道:“奴婢想说的,但驸马说不能影响公主养伤,所以……下了禁令,谁敢多嘴,就乱棍打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