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疑惑中,梁帝拆开了信,只是看了一眼,神情就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得笔直。
待将信件全部看完后,梁帝的面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戏台依旧演得热火朝天,不过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看了。
“呼……”
梁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这些信,江行远从何而来?”
“据他所知,是多年前,辛若海派人送来的。”
“多年前?”梁帝不悦地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立即呈送于朕?”
别人见不到皇帝,可江家做为贡茶商,与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真想见梁帝,还是有法子的,就像当初的辛若海那般。
“江行远说,当初辛若海送来的是一个木匣子,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中说,除非朝廷重审辛家贡茶的案子,否则万万不可打开匣子。”
“所以,虽然这么多年来,江家一直握着那个匣子的钥匙,却从未打开,自然也就不知道里面居然是如此重要的信件。
直至这次,父皇派儿子严审私茶一案,从中带出了当年剡溪茶的案子,否则江家也不会打开这个匣子。”
“这匣子一直放在江家,老夫人前些日子就派人快马加鞭回去取了,直至今日才拿到手。”
赵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得知江家并非蓄意隐瞒,梁帝面色由阴转晴,但言语间仍着透着几分不悦,“哼,他们倒是信守承诺,让朝廷又白白受了多年的损失,还生出这么多事来。”
赵忻低着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得多错得多。梁帝吐了口浊气,淡淡道:“既然证据确凿,就抓人吧。”
赵忻心中一凛,试探道:“父皇,是……只抓徐晋之,还是连姑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