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带到这里前,他一直颇为心灰意冷,结果就看到了赵怀……
看来,父皇并不像姑父说得那般冷血,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否则也不会让体弱多病的大哥来犯这个险。
想到这里,赵恪心情好了许多,也有了几分底气。
“人都在了,可以把手铳拿开了吧?”李闯恶狠狠地说着。
辛夷微微摇头,“我说过,等我们出了大同府,与等候在外面的人会合,才能放了汉王;否则,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本王从来一言九鼎,说了放你们就一定会放你们,绝不食言;你若不信,尽可去外头打听打听,本王可有说了一句谎言?”
李闯瓮声瓮气地说着,若非被手铳指着,不敢轻举妄动,他恨不能拍几下胸脯,好增加说服力。
辛夷轻笑一声,“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疑心有些重,从来不信空口白牙的话。”不等李闯说话,她又道:“所以还是劳烦汉王送一送我们吧。”
好一个不识实务的臭娘们,等老子脱困,非要你好看不可!
李闯在心里怒骂着,但也仅止于此,毕竟他的性命还在辛夷手上。
在了李闯这个“护身符”,他们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游二等人一直远远跟着,不肯离去。
“在我们走出大同府范围之前,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只靠我带来的那五百精兵……挡不住的。”
马车上,翊阳面色凝重地提醒着,透过车窗望去,大同府的边界乃至驻扎在边界的五百精兵已是隐约可见。
“侄儿知道。”赵怀微微一笑,“姑姑放心,援兵很快就到。”
“援兵?”翊阳眸光一亮,追问道:“皇兄给你派了多少人?”
不止是她,赵恪也是两眼放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赵怀,期望后者能够给出一个足以碾压这群反贼的数字。
这几日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的都是馊掉的饭菜,甚至还有老鼠跟他抢食,第一天的时候,他把黄胆水都呕了出来,一口都没有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