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阳确实很生气,但听着那一声声“恪儿”,到底还是狠不下心继续冷着他,遂板着脸教训道:“既是知错,便要引以为戒,下次不可再犯。”
赵恪自幼是她带着玩大的,与她极是亲近,故而一直在她面前自称恪儿,纵是后来被册为太子,也依旧保留着这个自称。
见翊阳松了口风,赵恪连忙答应,“恪儿谨记姑姑教训。”
随着姑侄二人说和,屋里的气氛为之一松,不复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春菱与徐忠皆感觉肩头一轻,浑身轻松。
“姑姑,你的病怎么样了,要紧吗?”沉默片刻,赵恪小心翼翼地问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赵恪的关心令翊阳心头一暖,“就是染了点风寒,死不了,倒是你,怎敢如此大胆,一个人从关边跑到京城来?”
“这不是还有杜三儿在嘛”赵恪小声辩解着。
翊阳美目一瞪,“带他一个奴才有什么用,是能替你擒贼杀匪,还是能替你出谋划策?”
“都……都不行。”赵恪心虚地答着,低头的模样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童。
翊阳有心想再训几句,让他好生长长记性,但瞧着他这个样子又于心不忍,缓了语气道:“答应姑姑,往后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
赵恪张嘴正要答应,忽地想起一事来,犹豫片刻,他鼓起勇气道:“那姑姑……是答应恪儿与青鸾的婚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