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从怀里取出用软布包裹的银针,不多,大约七八枚的样子,但每一枚都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诡异的蓝色,这显然不是正常光泽,而是涂了什么东西。
离火蹲下身,照着之前听到的吩咐,将这些银针扎进对应的穴道,随着最后一枚银针落下,本该是死人的槿香竟然喉咙滚动,发出了低低的声音,随即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一幕在这满是坟墓的山中犹为诡异,若不是他们心理强大,且早有准备,怕是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
看到槿香吐气,离火又从怀里取出一枚丹药,塞入她口中,随即手指一抬一拍,那丹药已是顺着喉咙落入槿香的腹中,随即他又走到小女孩身前,如法制炮一番。
在离火将丹药拍入小女孩腹中时,槿香已是睁开眼,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愣愣看着四周,眼里一片茫然,仿佛在思索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下一刻,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将女孩儿搂在怀里,警惕地盯着面容隐在黑暗中的离火等人,“你们要做什么,不要伤害我女儿!”
“槿香姑娘。”随着这句话,离火取下头上的帽兜,露出一张少年人的俊秀脸庞。
“是你。”槿香认出了离火,心中一松,低头看到昏迷未醒的女孩儿,刚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宝丫头怎么样了,她会醒吗?”
“她很快会醒,槿香姑娘放心。”离火微微一笑,将背在身上的包袱递了过去,“这是王爷给槿香姑娘母女准备的路引、身份文书以及一张房契与几亩地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银票与散碎银子,都收好了。”顿一顿,他又道:“待宝丫头醒后,他们几个便会护送你们离开此地,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槿香愣愣地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道:“真的没事了吗?他们会不会……”
“不会。”离火打断她的话,微笑道:“槿香母女在今日就已经死了,如今活在世间的是一个丈夫意外过世后与女儿锦月相依为命的寡妇张氏,张氏为人善良,锦月乖巧懂事,乐于助人,从不与人结怨,试问这样一对母女又怎么会有仇人呢。”
尽管槿月没有完全听懂,但意思大概都明白了,点头道谢,“张氏明白了,多谢小公子指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宝丫头幽幽醒转,她与槿香一样,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在看到阴森骇人的坟墓后,她吓得往槿香怀里钻,颤声道:“娘,这是什么地方,我害怕。”说到这里,她忽地又捂着胸口,那里有一抹发黑的血迹,“娘,这里好痛。”
“宝……”槿香下意识要像以前一样唤宝丫头的名字,临到嘴边想起离火的话,连忙改口道:“锦月不怕,娘在这里,没事的。”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宝丫头的衣裳看了一眼,确定是之前留下的皮肉伤后,安慰道:“没事,只是外伤,待会去儿娘给你敷上药就不会疼了。
“嗯。”宝丫头乖巧地答应一声,又奶声奶气地纠正着槿香的“口误”,“娘,你叫错了,我是阿宝,不叫锦月。”
槿香心中一酸,但她很快就调整了心绪,抚着宝丫头柔软的细发,柔声道:“没有叫错,这是娘给你新取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是好听,可是……”宝丫头抬起圆圆的脸蛋,不解地道:“为什么要取新名字?阿宝不好听吗?”
“当然好听,只是锦月更好一些,像个大姑娘的名字。”面对槿香的解释,宝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委屈地对着手指道:“可是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