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之见她迟迟未喝,干脆捧过汤碗,亲自勺了喂到她唇边,时不时替她拭去唇边的水渍,极其细心温柔。
待得翊阳将一碗冰糖雪梨尽数喝下去后,他方才握住翊阳的手柔声道:“若只是浪费雪梨与冰糖,莫说区区一点,就是倾天下之所有,我也不会有半分心疼。”在翊阳不解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心疼的是公主身子;那一回许就是没喝冰糖雪梨水,耽搁了最好的时机,令得咳嗽加重,公主不得已喝了好几日的苦药,夜里还时不时被咳醒;为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中,那会儿我就对自己说,同样的错绝不可再有第二次。”
听着徐晋之情真意切的话,翊阳感动不已,正要说话,脑海中忽地回响起他最后说的那句“不可再有第二次”,回想起来,自那次之后,再端来的冰糖雪梨水确实不再那么甜了,每次都是甜淡更好,极符合她的口味,那会儿只道底下人汲取了之前的教训,少放了一些冰糖,如今听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翊阳试探道:“所以之前那些冰糖雪梨水都是驸马亲自炖的?并非春菱他们?”
“嗯。”徐晋之点头。
果然是他。
想到徐晋之一直在默默照顾着自己,翊阳鼻尖微酸,正要说话,一根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唇上,令她无法发声,正是徐晋之,只听他道:“不许说那些见外的话,也不许说谢,照顾妻子是为人夫君应该做的事情。”
翊阳眼眸微红地拉下他的手,“好,我不说。”这般说着,她将徐晋之的手贴在脸颊边,她的脸很小,几乎只有徐晋之一只手那么大。
翊阳闭目细细感受着掌心的纹路,半晌,她睁开眼睛道:“我不说谢,你做了什么也要告诉我,不许再这样偷偷瞒着。”
“好。”徐晋之一口答应,眼里尽是宠溺与怜爱。
这般温存了一会儿,翊阳想起还没有得到解释的问题,道:“对了,驸马还没说这是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