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过一脸捉狭地道:“你刚才不是还一口咬定,说不是在等行远吗,怎么这会儿又问得那么积极?”
这句话顿时把辛夷刚消下去不久的红晕又给勾了起来,恼羞成怒地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偏你这么多话,不问就不问。”
“别别别,我开个玩笑,莫要当真。”江行过也知道辛夷脸皮子薄,玩笑不能开得太过份,赶紧道歉,可惜后者生了气,任他怎么说也不理会,待得小二端了鱼汤面上来后,更是低着头专门吃面,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江行过一丝一毫,硬生生把后者早就准备好的话给憋在了嘴里,想说也说不出。
僵持了一会儿,江行过无奈地抬起手,认输道:“好好好,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话,辛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计较,可以吗?”
辛夷仍是没有理会,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在江行过憋得快要抓耳挠腮的时候,她搁下吃了一半的筷子,道:“说说吧,长公子为何生气?”不等江行过言语,她又补充道:“若大公子还总是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不会不会。”江行过憋得快要内伤了,哪里还敢那样,“行远确实是在生气,确不是生别的人气,而是他自己。”
“这是为何?”江行过的回答令辛夷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一次,江行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这一下午都在毓庆宫?”待辛夷点头后,他又问道:“都聊了些什么?”
辛夷大致说了一些,包括她年幼时与赵怀的一面之缘,未等她说完,江行过已经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连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成了O型,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竟然早在十年之前,辛夷就已经与赵怀见过了,而且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连名字也没问全,赵怀竟然在十年后,一眼认出了辛夷,难道……这真的是缘份?
若是这样,那行远呢?窗户纸还没捅破就要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