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孙邈的心又漏跳了几拍,听王安这话,仿佛是认识这份请柬,待他将这话问出口时,王安笑道:“这是咱家亲自送到江老夫人手上的东西,怎么会不认得。”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令孙邈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颤声道:“这……这真是圣上亲笔所书的请柬?”
“当然!”王安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彻底击碎了孙邈心底最后一丝幻想;王安并不知后者的想法,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相信,打开请柬递到哆嗦不止的孙邈面前,“喏,这底下还盖着御玺呢,孙大人总不至于连这个也认不出来吧。”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孙大人,这是谁掷在地上的,这可是圣上御笔亲书的请柬,如此对待,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这句话说得孙邈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扶了一把柱子,这才没有当众出丑。
王安看到他这个样子,关切地道:“孙大人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是……是有一点。”孙邈强笑着敷衍了一句,将王安拉到一旁心虚地道:“不瞒公公,我之前以为这份请柬是江家伪造的,所以……”后面的话孙邈实在没胆子再往下说,不过这些已经足够王安明白了,连连摇头,“孙大人鲁莽啊,圣上笔迹还有御玺盖在上面呢,如何伪造?又有谁敢伪造,不怕杀头吗?”
听到“杀头”二字,孙邈又是一阵哆嗦,颤声道:“都怪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王公公,这次您可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圣上,否则我这头上顶戴不保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掏银子,结果发现自己出门匆忙,忘了拿钱袋,只好取下佩戴在腰间的福禄寿玉佩塞到王安手中,哀求道:“请公公务必帮忙。”
还想着保顶戴,今日之后,你这条小命在不在都是未知之数呢,孙老大人也算是人杰了,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来。
王安心中一阵冷笑,当然,以他的城府,无论心里如此鄙弃,脸上都不会露了分毫,否则如何能够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梁帝身边做他的养心殿大总管。
面对孙邈递过来的玉佩,他故作为难地道:“孙大人,你当真把请柬掷在地上了吗?咱家来得晚,未曾亲眼瞧见,还望孙大人如实回答,万一皇上问起,咱家也好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