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纵火?”江行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辛夷在一旁解释了一句,“就是贡茶那桩案子,咱们之前不是怀疑有人借粮仓救火的响动来掩盖凿墙声吗?”
“对对对。”江行过连连点头,随即好奇地问着蛇六娘,“六姨当真查到是谁纵的火了?”
蛇六娘斜睨着他道:“怎么,不相信?”
“六姨说得话,岂有不相信之理。”江行过赶紧讨好地说着,“就是好奇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急什么,去到那里就知道了。”这般说着,蛇六娘搁下喝了一半的杏子茶,起身道:“走吧。”
“嗯。”江行过无奈地应着,其实他更想留在客栈里试探辛夷,耳坠的事情他始终没有完全释疑,但蛇六娘开了口,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
在他们离开后,兔四招手示意小二收了碗碟,随即对辛夷道:“我们也走吧。”
“嗯。”辛夷点头答应,什么也没问,仿佛早就知道兔四会说这话。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绕过一条条烟火气息十足的街巷,最后停留在一间青瓦白墙的宅子前;说来奇怪,这宅子所处的位置并不偏僻,相反,算是比较热闹地方,门口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经过,倒是有几分闹中取静的味道。
兔四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上前扣动门环,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应门,竟是常喜,他看到二人微微一笑,“二位请随我来,先生正等着呢。”
“有劳了。”兔四应了一句,与辛夷一道走了进去,随着两道朱门关起,门口又恢复了一贯的寂静,仿佛根本没人来过。
常喜一路领着他们来到位于后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院中,正是鼠大,他这会儿双目低垂,盯着脚下的泥土,也不知是在瞧什么,连他们进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