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六娘搜查了一圈,并未找到可疑之物,难道……真是她多疑了,那个人并不是江行过?可为什么那几枝短箭上会有严铁匠的标记?难道还有其他人跟着他们从岳阳来京城?会是谁呢?
一连串的问题令蛇六娘无从解起,正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回到椅中坐下,打开瓶子将烧酒倒在伤口上,铁箭再加上她淋了这么久的雨,极易感染,所以必须要用烈酒消毒;烈酒浇在皮开肉绽的伤口的疼痛,强比之前单纯被箭射伤还要厉害几分。
这时,江行过也推门走了进来,蛇六娘做事很小心,每翻动一处都会照原样恢复,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异常,径直将热水端到蛇六娘手边的小几上搁下。
蛇六娘扫了一眼正在冒热气的水,凉声道:“动作倒是挺快,怎么,怕被我发现这屋里的秘密?”
江行过听得一脸茫然,“这屋里能有什么秘密,不过就是一些常用的东西罢了。”说着,他又解释道:“我下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厨娘在烧水准备蒸包子,就给了她几个铜钱,把水先要来了;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已经四更天了。”
蛇六娘闻言不再说话,撕了一些纱布绞了热水后擦干净腿上的血与酒,待得清理干净后,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蛇六娘拂落撩起的裙裾盖住伤口与大腿,直至这个时候,江行过才找到机会询问,“六姨,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伤了你?”
蛇六娘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道:“我怎么伤的,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江行过诧异地指着自己鼻子,随即一脸好笑地道:“我怎么会知道,六姨你别开玩笑了。”
“谁与你开玩笑。”蛇六娘冷冷说着,那双眼里没有半点玩笑的痕迹。
“你说真的?”江行过愣愣地问着,蛇六娘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江行过见状顿时又慌又急,赶紧道:“我一直在屋里睡觉,什么都没做过,直至你进来才醒的,更没有出去过,六姨你可别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