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能跟着鼠大,自然也是一个人精,哪会看不出江行过眼底的怀疑,咧嘴道:“您放心,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见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江行过不禁有些尴尬,借着咳嗽掩饰了一下,不自在地道:“那你倒是说说,鼠大是如何得知的?”
“不瞒大公子,早在孙邈去云来客栈拿人之前,我家大人就已经知道了,也是那个时候派了小人过来。”一直以来,常喜在二人面前都是以下人姿态自居,极为谦虚低调,可在提及孙邈时,却是直呼其名,没有半分尊重之意,仿佛孙邈这个正四品朝官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江行过仍然半信半疑的时候,辛夷已是微笑道:“我们确实想去天牢看一看长公子,顺道送些东西,那就麻烦您安排了。”
常喜受宠若惊地道:“这个’您’字,小人可担待不起,小姐只管呼常喜名字就是了。”说着,他又道:“那您二位且回客栈等一等,待小人安排好后就去通知二位。”
“有劳了。”辛夷欠一欠身,目送常喜离去,待后者走得不见人影后,江行过拧眉道:“你就这么相信他,不怕他是在撒谎?”
辛夷一边往云来客栈走着一边道:“那你倒是说说,他骗我们有何好处?”
“当然……”江行过下意识地就想数出许多条好处,结果却是一条也没有,不禁有些气馁,但并不打算认同辛夷的话,嘴硬地道:“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了,若阴谋这么容易被猜到,也就称不上是阴谋了。”
“你就是嘴硬!”辛夷睨了他一眼,道:“常喜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有所留意,并无任何作假的痕迹。”
“或许是他演技太好了,连你也被瞒了过去呢,我们刚才不是还将那个门房唬得一愣一愣的吗,他也没怀疑啊。”江行过努力地反驳着,“再说了,我始终觉得鼠大不可能那么早得到消息做下种种安排,你刚才也听门房说了,孙邈匆匆回了一趟府,就立刻去客栈抓人了,这前后才多长时间啊,鼠大从何处听说?他总不能是皇帝身边的人吧。”
“或许吧。”不知为何,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辛夷脑海中忽然掠过韦三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