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行过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愕然问道:“那……那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真有这么厉害?你们这么多人,再加上指挥使司与府衙的人都奈何他不得?”
相较于江行过的诧异与不解,江行远则要冷静许多,他捻着手里未及落下的一颗黑子,开口道:“可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是。”兔四点一点头,将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辛夷蹙眉道:“留雁楼的人?”
“瞧着不太像,具体我也说不准,待会儿问问老六,她最清楚留雁楼的事。”兔四摇头,沉默片刻,他望向一言不发的江老夫人道:“夫人,现在怎么办?要去把他们找出来吗?”
江老夫人摩挲着腕间的沉香木串,徐徐道:“他们既是逃了,又岂会轻易让你找到,徒劳而已。”
听到这话,一直未曾说过话的辛夷忽地道:“留雁楼三番四次派人来岳阳城为非作歹,所求的,所为的,无非就是我这条性命,不如就由我出面做饵,将他们引出……”
“不行!”未等她说完,江行远已是出言打断,严词道:“这样做太过冒险,万一像今夜这样出点意外,又该如何收场?”
“可是……”辛夷待要再言,江老夫人打断道:“行远说得没错,这样做太过冒险,稍有不甚,但会有性命之忧;再者,他们刚刚吃了那么大的亏,防范之心必定大盛,不是轻易能够引出来;若然出现,必定是有了对付我们的办法或者实力,这对我们而言……”江老夫人面色凝重地摇头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辛夷想想也是,遂道:“是我心急了,不曾仔细思虑,还请老夫人恕罪。”
“无妨。”江老夫人招手唤过辛夷,神情和蔼地道:“我知你急着想要抓到那些歹人,以免他们逃脱之后会报复江家;但是心急并不能解决什么,反而容易坏事。”在短暂的停顿后,她又道:“我既然答应行远留你在府中,便是有信心护得住你,当时是,现在是,将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