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江怀德加重了语气,“你是清楚儿子的,行远也好,行过也罢,素来一视同仁;反倒是母亲,一直厚此薄彼,对行过极为不公平。”
江老夫人面色一变,没想到一向温和孝顺的江怀德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你这是在指责我?”
“儿子不敢,只是希望母亲在处置事情的时候,能够公正一些,莫要被偏见蒙蔽了您的双眼。”
江老夫人冷冷盯着他,片刻,缓缓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一个蒙蔽法?”
“洪氏入府近二十年,一直以来,都温良恭顺,克尽己守;纵是母亲待她多有不公之处,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依旧早晚请安,热了往您这里送冰,冷了往您这里送银炭,未有半点怠慢。”
“这一切都不过是假像,用来迷惑你罢了。”说着,江老夫人又讥声道:“瞧瞧,你现在不就被她迷昏了头吗?”
江怀德也不辩解,只道:“那请问母亲,秀容为何不在行远年幼之时动手,而是要拖到现在。”
“行远年幼时,一直被我养在望星楼,直至十岁方才独自居住,她自是寻不到机传会。“江老夫人话音未落,江怀德又道:“那十岁之后呢,整整十年,为何依旧没有动手?”
江老夫人被他问得一时语塞,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这话你该去问她才是,怎么一个劲问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犯人一样?”
江怀德叹了口气,“母亲爱护行远之心,儿子感同身受,但不能仅凭片面之词,就指责秀容为凶手,这样的做法,儿子实在不能苟同。”